“为什么今天突然提起,我的……父亲。”冷年年艰涩地说出那个称呼。
“你已经超过二十岁,马上要大学毕业,你有权知道这些。”顾宵良曾无数次想,等她大一点,等她再大一点,有成熟的三观,通晓人情世故,再把往事告诉她……但还是不依不舍、优柔寡断地拖到了现在。
冷年年突然有点近乡情怯,她当然会好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却也害怕他是个令人失望的人。即使闵斯澈叔叔曾说过,他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朋友、兄弟。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往事的片段,有了更复杂的理解。放任怀胎九月的妻子,被迫回到偏僻落后的山村,在恶劣的环境里难产而死,即使有非常难言的苦衷……也很难值得原谅,不是吗?
所以,探究,还是退缩;前进,还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