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洋楼总共九层,不算太高,可窗户外也不可能轻易出现人影啊!
“妈呀,你不要吓我。不会是闹鬼吧?”方圆圆利索地跳下床,飞快地跑到洗手间,“姐,你不要挂电话,不要挂啊……我怕。”
“我不挂,不挂!”
向晚在跟方圆圆通话的时候,正迅速跑去白慕川的办公室。
她汇报了情况,白慕川二话不说,立马停下手头的工作,领着她和唐元初开车往那个小区赶去。
整个小区都已进入熟睡状态,哪里有人?
不要说窗外了,就连小区里都没有多少人走动。
调取监控,询问保安,几个人折腾到凌晨五点,没有任何发现。
“向老师,你不会看花眼了吧?”唐元初打着呵欠,不太相信地看着向晚。
“应该……不会的。”实际上,没有找到人,向晚也不太敢确定了。
唐元初:“可能你不习惯熬夜,产生了幻觉?”
向晚抿了抿嘴,沉吟半晌,“也许吧。”
大半夜把人家折腾到这里来,向晚有点抱歉。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激动了?不该为这点小事……”
“你还真是幻觉体质!”白慕川看她一眼,“从赵家杭的案子开始,你好像就经常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目光里有一丝探究。
而向晚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心跳很快,神情也有一点熬夜后的恍惚状态。她低下头,不与白慕川对视,“第六感比较强的人,感性思维太丰富。”
白慕川挑了挑眉,“难道不是神经系统出现故障?”
向晚脸一黑:“你才故障!”
看他俩又恢复了日常斗嘴模式,唐元初长长松了一口气,觉得日子又莫名美好起来。
听他们斗嘴,总比每天看他们绷着个黑脸要好吧?
“我们回队上去。”白慕川看了向晚一眼,“你刚好可以休息一下。”
“嗯。好。”这次向晚没有再逞强。
一宿没睡,头昏眼花,确实有点受不了。
为免她害怕,白慕川和唐元初把她送到门口。
可向晚刚刚打开口,对面的门也开了。
……程正。
几个人楼道相见,愣了几秒。
唐元初是后辈,率先打招呼,“正哥,你是刚回来,还是……?”
程正嗯一声,朝他们点点头,“回来一会儿了,准备跑步。”
“好酷!”唐元初嘿嘿一笑,突然想到白慕川跟程正的不对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个……老大,你跟向老师再说说话,我去开车!”
他火速冲向电梯。
白慕川看一眼程正的门,眯起眼看向晚。
“回去吧,把门反锁了!”
“……嗯。”
“有事电话联系。”
“……嗯。”
向晚回到房间,发现方圆圆又挤到了她的床上。
此刻,她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向晚去洗漱回来,湿着头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帘却睡不着。
真的眼花吗?窗帘背后,会不会有人在偷窥?
……
第二天向晚是被方圆圆喊醒的。
拿起时间一看,早上八点半。
就睡了三个小时不到,向晚起床气都上来了,恨不得杀人。
“程队叫你吃早餐。别赖我啊!”
程正就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
今天的早餐又是他送过来的,理由比上次更加得体。
听说昨天晚上他们家闹贼,怕她们害怕,特地送过来了。
“程队也知道了?”向晚也没客气,疲惫地坐下来,想到昨晚的乌龙,略糗,“不过闹贼这词挺新鲜的。”
“早上晨跑的时候,保安是这样说的。”程正皱眉头,问向晚:“最近你们小心点,晚上关好门窗。如非必要,晚上最好不要外出。”
向晚微笑点头,看了他一眼,“程队不吃?”
“吃过了。等你一起,顺便载你一程。”
两个人住在一个地方,上班在一个地方,确实比顺风车还顺。
向晚没有拒绝的理由,可当他俩同时到达刑侦队的时候,还在队上忙活的白慕川,俊脸立马拉下,黑沉沉的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外加一夜没睡的疲惫,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活阎王,似乎谁都欠了他钱一样。
“会议室来!开会。”
他看了众人一眼,转身走了。
众人都扭头看向晚,若有所思。
向晚:……
关她什么事?她也很无辜好不?
……
一夜忙碌,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经审讯,孔光明承认,是他捆绑了儿子孔庆平,并用胶带封住他的嘴,目的是让他听话,不要再去外面惹是生非,为他闯祸。
他也承认,在这个过程中,对儿子使用了暴力,但他表示,在他离开卧室的时候,儿子好好地坐在床边,除了不能张嘴骂他,不能跑动,身上是绝对没有重伤及出血的,更别说被捅一刀了。
审讯时,他否认见过那把捅死孔庆平的匕首。
同时,也否认见过被孔庆平在锦艺酒店偷走的娃娃……
“我说过了,在凶器上,没有发现孔光明的指纹,孔光明也没有杀害孔庆平的动机。”程正再次肯定自己之前的推断,“孔庆平的死,是一个意外事故。对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小试验……”
“什么试验?”唐元初好奇地问。
“一个电脑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