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责怪吧。想了一番,点点头:“我给四小姐带路。”说着走进了月门。
卓夷葭跟在宫娥后头,里面还是挂着灯笼,只不过没有大花园那么多,十几步才一个,借着月光和烛光,卓夷葭转头看着里面的景色。她以为,殿中景色早被番了,此时有些惊讶,竟然跟母后在世时,打理的无甚差别。
卓夷葭来后花园本就是为了看看以前的景色,看看能不能找到母后最后那一年的生活痕迹,虽然知道并无可能。但她从进承凤殿的那一刻起,还是止不住的思念母后。
小花园的西面有一潭清湖,里面浮着许多睡莲,那是母后跟她一起种的,不知现在是否还在。
沿着石板铺着的路走着,绕过一个弯便看到左侧的清潭,卓夷葭停住了脚步,指着那一侧清潭道:“姐姐,我能去那边看看吗?”
宫娥回头,看了眼那边的清潭,点点头。
卓夷葭转身往清潭走去,宫娥和知画跟在后面。
站到清潭前,春日的季节睡莲还未开放,水面上浮着成人巴掌大的荷叶,绿油油的荷叶像一把吧绿色的小伞,给谭中游动的锦鲤挡着倾洒的月光。
知画离卓夷葭很近,宫娥隔着三步远。
卓夷葭转头,看着宫娥:“可以去打一盏灯笼过来吗?我看不清这儿的景色。”
宫娥微微皱眉,然后看了眼潭水里暗的看不清的景色,又看向卓夷葭:“那四小姐在这边等等奴婢,可不要乱走。”
卓夷葭点点头:“姐姐去吧,我就在这边等你。”
宫娥转身离开,卓夷葭回身看着清潭里的鱼儿。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视线总是比别人好,认真看,其实也能看到潭水里的鱼儿,看到谭水里倒映出来的月儿。鱼儿已经游过,卓夷葭的眼神却没有晃,直直的盯着睡眠,背脊慢慢挺直。
知画往卓夷葭的地方靠近了些,手一抖,从袖子中落出一根细针,手指捏着。
很小一声动静,常年习武的知画和卓夷葭立刻捕捉到,卓夷葭身子已经侧着,同时知画缓缓转身,手里的针紧紧捏着,随时准备放出去。
只见十步之外,一个面容姣好的偏偏公子正往这边走来。
“您是?”知画首先开口询问。手中的针悄悄放了回去。
卓夷葭闻言,知晓没有危险,便转身看去。忽而身子一颤。
“卓四小姐。”孙云舟走进了些,看向卓夷葭缓缓屈身致礼。
卓夷葭看着眼前温尔的孙云舟,没有说话。
知画闻言,心下了然两人是认识的,回头看了眼没有反应的卓夷葭,转头对着孙云舟道:“公子有何事?”知画说着往卓夷葭面前挪了一步,挡住了孙云舟的视线。
“在下想问,家妹是否得罪过卓四小姐。”孙云舟看着从知画肩膀旁露出的头,礼貌的问着。
半晌,卓夷葭才开口,声音悠悠,飘忽的像一阵风,让人听不出情感:“孙公子何出此言。”([m.520dshu.com 520读书网]。)
第一百三十五章羊皮
“我知晓卓四小姐在琴棋书画书画方面胜过家妹,颇有造诣,但却不知为何要伤害家妹?”孙云舟依旧看着卓夷葭露在知画肩旁的头。
一阵沉默,风吹过木槿枝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卓夷葭伸手轻轻推开知画,迎上孙云舟的眼睛,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一弯,瞬间盈满笑意:“伤害?哪里来的伤害。孙公子可要慎言,若是皇上听到孙二小姐嫁给宁王对你们孙家是一种伤害……嗯,还是会照样器重孙家。毕竟孙家可有从龙之功。”
孙云舟温和的脸庞染上一丝震惊和幽深:“卓四小姐是什么意思?”在外人看来,孙家只是中规中矩的朝臣,朝代更迭也只是做着自己本分的事。何来从龙之功一说?
卓夷葭敛起笑意,看着孙云舟的脸色,恢复了冰冷:“随口一说而已。”
孙云舟静静的看着卓夷葭的脸色,没有说话。
“孙公子可还有事?”卓夷葭看着孙云舟,缓缓转过身:“没有事请自便吧,孤男寡女的,不知道的人以为孙公子学的礼义廉耻被狗吃了。”
孙云舟看着卓夷葭的背影,闻言眉头一皱:“卓四小姐慎言。”
孙云舟长这么大,不要说恶语,连脸色未曾被别人甩过。此时一听,加上之前那一句从龙之功,孙云舟不由得脸上带着不解和恼怒。
卓夷葭看着在潭里游动的鱼,感觉到身后的人还站在原处,直接转身离开。她跟他呆在一起,连呼吸都觉得是浑浊的气,时时刻刻的控制着自己不能惹事。
长长的石板铺着的路不宽,仅容得下一人走过。
卓夷葭连看都没有看孙云舟,擦身便走过。
孙云舟伸手一抓,抓住了卓夷葭的手臂。卓夷葭被抓的措手不及,转头看着孙云舟看着自己的眸子,突然就升起来铺天盖地的怒火。
旁边知画袖中的针抖出准备上前,卓夷葭另一只手挥手止住。残留着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在皇宫中伤孙云舟。
知画暗自收起捏着的针,抬头看着孙云舟,眸子里也是带着怒气。
卓夷葭一甩,孙云舟还是牢牢的抓着,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眸盯着卓夷葭,盯着卓夷葭眼底的翻涌的情绪,突然一笑:“我只是想来问问卓四小姐几句话而已。”说着手里的食指指腹摩挲着卓夷葭的肌肤,忽而又捏了捏卓夷葭被抓着的藕臂,突然放开。
卓夷葭冲天的情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