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重很多。
任性这个词,根本不能在他身上出现。
这些道理,她能明白,陆河自然也能明白。
他沉默了片刻,抿唇,冷静的陈述:“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周梅蓦地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耳中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响起:“不管最后是不是因为利益,我们都会在一起,只是时间的早晚。”
他同样是十分的笃定。
周梅瞳仁一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陆河,不太一样。
和她知道,了解的,接触的,不一样。
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她动了动唇,提醒他:“陆河,她现在选择了钟述。”
“你也说了,是现在。”
——
桐城,深夜。
冬夏和邢星刚刚吃完大排档散步回家,远远的,邢星就看见了站在小区楼下的一抹身影。
走进了几步,看清站在树影下的人。
邢星微微一怔,碰了碰身旁在看手机的人,“冬夏,那个人好像是伯父。”
冬夏指尖一颤,飞速的抬头看去。
虽然四周光线模糊,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身影。
是许赵承没有错。
如遭雷击,她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直直冲涌上了脑门。
她的眼眶赤红,颤抖的往前走。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她找了许多年的男人。
走的越近,也看得越清楚。
男人沧桑的容颜。
正文第55章钟医生,我叫周梅
当年,许赵承和郭婉茹离婚之后,许赵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桐城。
冬夏曾经多次试图联系他,可是一直杳无音讯。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跑回他们以前居住的老房子看一看,总是怀揣着一丝的期待。
可是就是因为有了期待,才会一次一次的失望而归。
月色朦胧一片,好像一张柔软的网纱,遮住了整座灯火霓虹的城市。
冬夏慢慢停下了步伐,也渐渐看清了许赵承的容貌。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皮肤黝黑,眼窝深陷,身上依旧喜欢穿着粗糙宽大的短袖长裤,背脊有些驼,整个人比以前消瘦了一圈。
冬夏眼窝胀痛,她定定的望着许赵承。
光影晦暗,视线模糊,可是她分明在男人的眼底深处看见了薄薄的水汽。
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她找了很多年,可是真到见面了,却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许赵承望着停在几步之外的女儿,饱经风霜的脸庞浮现了一丝愧疚,心脏微微缩痛。
不同的是,离开的这些年里,他一直都有留意她的动态,了解她的生活。
知道她成绩优异被保送出了国。
知道她特别争气成了医学界闻名遐迩的外科医生。
知道她一个月前就受邀回国目前就职在军区医院。
他也一直都知道,她在找他。
夜色弥漫,凉风习习,空气异常的沉默。
邢星看见这一幕,什么话都没有说,给他们腾出了空间,先跑上楼了。
半响,冬夏缓缓走前了一步,她绷唇,嗓音艰涩:“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明骨子里流淌着最亲密的血液,可是彼此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生疏,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赵承迟滞了两秒,粗哑着声音道:“我一直在这座城市,没有离开过。”
话落,冬夏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头挥了一棒,脑仁隐隐作痛,耳蜗鸣鸣。
她张了张唇,轻喃的问他:“既然没有离开,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
男人哑口无言。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眼睑下方一片乌青疲倦。
看得出来应该是长期睡眠不足导致。
冬夏有些心酸,可是一直强忍着,她的语气并没有软化,顿了几秒,继续轻声问道:“你明知道我在找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黯淡。
许赵承默了片刻,轻叹:“我不想拖累你。”
在当时的情况看来,他如果留了下来,于冬夏来说,不过是一个累赘。
郭婉茹说的没有错。
他这个人活了大半辈子,平庸安逸惯了,没有什么野心抱负,干不出什么大事。
幸而当年他没有硬是把冬夏留在自己身边,否则她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生活和事业,一定也会埋怨他。
只是,这一切的想法都是他的以为是。
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明白,作为子女,冬夏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郭婉茹身边有了傅贺远。
可是许赵承只剩下她了,她拼命的学习,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不成为他的包袱。
她想要给他更好的生活,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比别人要勤奋的多。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丢下了她。
从过往的记忆里抽思回来,冬夏眼眶微红,她望着面前的人,轻喃:“既然是怕拖累我,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许赵承垂下眼帘,路灯投射下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和落寞。
他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夏夏,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安安的病不能再拖了,所以我……”
冬夏皱眉,捕捉到了关键的字眼,“安安是谁?”
许赵承似是怔了一下,他复杂的看着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