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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趴在江漠的怀里,对方的手还霸道的横在她的腰间。
两人全身贴的密不透风。
南乔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蓦地退后,挪开了男人放在她腰间上的手。
江漠被她大幅度的动作吵醒了。
他缓缓睁开了慵懒的眸子,视线落在了女人身上,脸色已经没有昨晚那么苍白了。
南乔慌忙的坐了起来,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凶巴巴的瞪向男人,质疑:“我为什么会在床上?”
昨晚男人昏死过去后,她再三考虑,担心去医院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找了个可以信任的医生朋友过来,帮忙把男人后背上的子弹取了出来。
她昨晚本来打完工就累了,可是还要帮男人清理伤口照顾他,后半夜实在撑不住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跑到了床上。
面对女人的质疑,江漠闲散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的戏谑,他幽幽的看着她:“你问我,我问谁?”
他微微挑眉:“我这副柔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抱得起你。”
南乔震惊,难不成还真是她后半夜睡着睡着,自己爬了上来?‘
脑海里面一点儿储存的记忆都没有。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慌忙的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
她出去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绷唇:“如果你已经没事了,就赶紧离开吧。”
江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色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呢?
南乔想到男人还在自己家里,打电话和店里请了半天的假,下午才去上班。
她洗漱完,去厨房煮了点早餐。
江漠出来的时候,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公寓里面的环境。
虽然房子的面积不大,一房一厅,但里面被女人布置的十分温馨,很有格调。
他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厨房里面忙活的女人,问她:“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弟弟呢?”
南乔头也没回,用锅铲翻动锅里的煎蛋,她的声音伴随着这“兹兹”的声响,缓缓的响了起来:“他去外地读书了。”
江漠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轮到南乔反问他了,说:“你为什么会中枪?”
“执行任务。”
“啊,看来江警官是被暗算了。”
“怎么,嘲讽我?”江漠看着女人的背影,勾了勾唇:“昨晚是你给我取子弹的?”
南乔正想要回答,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顿了下,江漠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开门。
门外面站着一位身形修长,面容干净温和的男人,他看到江漠的时候,明显顿了顿,可是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笑了笑:“你醒了啊。”
江漠皱了皱眉,他绷唇:“你是谁?”
男人脾气很好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沈遇言,是乔乔的学长。”
乔乔?
江漠一阵恶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南乔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把堵在门口的男人推开,侧过身让沈遇言进来,笑着说:“学长,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沈遇言看了眼江漠,眸色平静,温和的说:“我正好经过,就上来看看江警官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顿了下,把手里的早餐袋子递给她:“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刚刚经过早点铺,给你买了点早餐……”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靠在门上的江漠阴阴测测的来了一句:“我们有早餐吃。”
南乔当即瞪了他一眼,她尴尬的笑了下,接过沈遇言手里的早餐,笑道:“谢谢你学长。”
沈遇言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的不悦。
他去看了一眼江漠,挑眉:“看江警官的气色还不错,伤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那我就先走了。”
南乔知道他还要去医院,点了点头,把他送到了门口。
江漠看着他们十分般配的背影,心里头莫名有些堵,等南乔回来的时候,就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喜欢他?”
南乔横了他一眼,皱眉:“学长可是昨天救了你的人。”
她说着,掐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去厨房把火给关了,把粥端了出来。
江漠坐在了她对面,看了眼桌子上沈遇言买的早餐,绷唇:“喝粥就好了,吃什么面包。”
南乔把一锅粥推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喝粥,我吃面包。”
江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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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窗明几净。
陆河看着桌上调查出来的资料,眸色隐晦复杂。
江漠说的没有错,傅贺远和何志成私底下确实有金钱交易来往,而且持续了几年。
第一次来往,是在江彦廷殉职后没几天。
陆河看着桌子上一堆的资料,向后靠向了椅背,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漠故意让他调查这个事情,是想让他知道什么?
江彦廷当初是负责陆家绑架案的警官,当初将凶手绳之于法后没多久,他就意外殉职了,引起了外界不少的猜测。
现在江漠在调查傅贺远和何志成这两个人,也就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江彦廷的死与他们有干系了。
脑海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河顿了顿,眸子徒然一沉,薄削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没有弧度的直线。
他的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原来是这样,所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