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西屋传来压抑的哭声,周士武和周士文对视一眼,眼底略有犹豫,“大哥?”
“你们坐着,我去看看。”老花流浪这么多年都没走出来,可以想象一家子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老花趴在床上,头埋在米久的被子里,呜呜抽泣着,黄菁菁掩嘴咳嗽了两声,徐徐走了进去,安慰道,“别哭了,这是村里迷信的说法,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得了孙子,凡事想得多些。”
抽泣声滞了滞,老花翻过身,就着被子擦了擦脸,坐在床上,神色萎靡不振。
黄菁菁猜他又在回想过去了,“无忧那孩子投在你家,肯定是开心的,九个月就会说话,普通人家,一岁多不会说话的比比皆是,他得的什么病走的?”黄菁菁低低问道。
老花抱着被子,往后靠了靠,声音有些飘,“大夫说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那种病不会死人,他娘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他才一岁,怎么就去了,我每天都有按时喂他吃药,吃了药不就会好吗,大夫也说他会好的,那么小的人......”说到这,他紧抿着唇,半晌才说出话来,“慧极必伤,慧极必伤,我咋就想不到呢,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