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罗拉快跑》里那个红头发小姑娘拼尽全力奔跑的场景,往事折叠颠倒,又一次在梁断鸢脑海里上映,匆匆流逝的这一月时光,他不期然又走了一遭。
1月18日,寒假留校的学生被要求搬到南区集中住宿,那天,不愿回家的安易持背着一个双肩包,低头穿越一众行李箱堆叠掩映的人群,顿了顿,敲响大学以来从不曾回去过年的梁断鸢宿舍,大敞着的房门。
1月21日,在公司做完白工凌晨回来的梁断鸢撞上安易持满是清明的空洞双眼,那是不寻常的第一夜。彼时易持呆愣着看了看他,只笑一笑,说担心他彻夜不归,在等他,后来有意观察之下,第二个通宵,易持抿抿嘴,说“白天喝过咖啡”,第三第四个通宵,易持翻个身,把罪名推给一杯n_ai茶,亦或是半杯可乐……终于,到了一周之后再问,易持甚至听不见问话,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静静盯着天花板,半晌之后回神,再说不出个所以然,讷讷起身,黯然说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大概也就是那时候梁断鸢才知道,安易持的入睡障碍早已不是问题,他变本加厉,惯x_ing的经历着许多个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