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皮蛋的价格重新定了一番价格,沐雪保证每个月提供两百个皮蛋给酒楼老板,这两百个还是按照三十文一个收费,其他人要买皮蛋都得通过酒楼老板,沐雪私下不卖皮蛋给任何人,每月在两百个皮蛋之外的,就按照七十文一个收费,其中沐雪以五十文一个卖给酒楼老板,老板在中间每个皮蛋再赚二十文钱。
如此这般算下来,也可以算的上的双方都得了利益,沐雪和老板两家皆大欢喜。
沐雪不管老板是怎么与其他酒楼饭店的老板商议的,只知道皮蛋销路一打开,头一个月她就卖了八百个皮蛋,赚了三十二两银子。
第二个月又定了一千个皮蛋,把李二嫂给愁得睡不着觉。
“雪儿,如今全村的鸭蛋都让咱给买光了,可还是远远不够啊,我问了下你姥姥,他们村能凑个三四百个,可还是差三百多个。”
“你说这一个月就订出去一千个皮蛋,我就是一天给全腌制了也得等两个月才成熟的了,时间上不赶趟不说,这一时间也找不出那么多的鸭蛋啊!”
现如今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放在面前,也不敢伸手拿,真是让人好是煎熬痛苦。
沐雪也心急,她虽然知道皮蛋瘦肉粥同时在整个琼州各个县城、大镇子推广出去,指定销量会提高,只没想到能这么受人欢迎,各个酒楼饭店卖得都火爆起来,实在让她有些吃不消。
“娘,你别急,鸭蛋的来源,我来想办法,你只管领着小舅妈、小豆一起包皮蛋。”
自从和酒楼老板签订了正式协议,沐雪便也不瞒着黄姥姥他们了,实在也是她和她娘一个人忙不过来,黄姥姥不知道沐雪到底一个皮蛋赚多少钱,只晓得酒楼每个月都要来她们家收皮蛋。
反正小舅舅也在金陵银矿回不来,入了冬,地里也没啥活可忙,李二嫂干脆请了沐雪小舅妈并黄小豆来帮忙,雨哥儿留在家里给黄姥姥看着。
这镇上的马车一趟趟往沐雪家跑,那好事的去打听便晓得了,李铁栓家的姑娘又捣腾出了个赚钱的买卖,说是叫什么皮蛋的,有了皮蛋才能做成镇上红的发紫的皮蛋瘦肉粥。
难怪他们家满村子的收购鸭蛋呢,原来全是拿去做皮蛋赚钱去了,这不免又招了村民们眼红。
沐雪这次学聪明了,一瞧着村民们有些眼红的苗头,便把收购鸭蛋的价格提高了一文,以前她们收购是二文一个鸭蛋,现在变成三文一个鸭蛋,而且是有多少她们就收多少,这在无形中就给全村人们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益。
往后村民们再也不用凑了鸭蛋辛辛苦苦走那么老长的路去镇子上卖了,这浪费时间精力不说,还不一定卖的完,且最多不超过两文钱的。
如今沐雪家不但出的价高了一文,还是随时都可以收购的,钱也是现付的,从不拖欠。
每次她们家腌制好了一批鸭蛋,还要给每家每户送上那么一两个,让大家不用去那镇上的酒楼也能吃上一锅美美的皮蛋瘦肉粥。
一边,沐雪又让里正放出话去,镇上管着几个村子赋税丁亩的便是沐雪嫡亲的三舅舅,且他三舅舅在乡长面前又是如何得脸,平日是连苏地主,各村的里正都要争先讨好的。
如此恩威并加,加上村里人知道沐雪做皮蛋挣了钱,具体挣多少却是不晓得的,虽然眼红,却也没人生出什么乱心思。
但也有那例外的,便是沐雪她奶和她三婶刘桂英。
“娘,我就说不该分家,你看看,老四分出去,在镇子上买了房子,马上就寻了当铺的好差事,这二哥一分出去,二丫那死丫头又鼓弄出个皮蛋,咱现在可是一点儿光都沾不上啊!”
刘桂英也往沐雪家送过几次皮蛋,仗着是她亲婶子,没皮没脸的硬是挤了进屋去,一眼望见地上码的整整齐齐的皮蛋,眼睛都给看花了,回来就不淡定了。
“你咋没沾上了,咱家的鸭蛋不也高价卖给她们了吗?”
李铁山现在觉得他们三房得了六亩好地,已经很满足了,加上今年秋收收的好,他心里也高兴,看他二哥,连一粒谷子都没有,啧啧,就知道折腾些破玩意儿,哪儿有装得满满的粮食来的让人心安啊。
“你晓得个屁!那皮蛋做成了皮蛋瘦肉粥在镇上一碗就卖三十文呢,咱卖鸭蛋那点儿子钱能当个屁!”
刘桂英打了李铁山一下,又想转头去鼓动李老太。
“都别吵了,老二老四都让你们两口子给吵吵走了,你们怎么还不安身啊?”李老太瞪了刘桂英一眼,满心怨气。
听听村里人都在说什么,说他老李家就是个倒霉窝子,大儿子在家的时候穷的闺女都差点给饿死了,这一分家出去,人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老四家的在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分出去马上就在镇里寻了典当铺子的好差事,又在镇上买了房子,把妻儿够接了出去,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就他们老两口偏心老三家的,真是越偏心日子越过不赢别个。
刘桂英见老公公发了火,便闭了嘴。
私底下又找了李老太几次,终于把她给说动了,约着一起去沐雪家逼着让他们把腌制皮蛋的法子给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