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画依然不答,她只是用力捏了袖口克制住自己对这个人无边弥漫的怜悯,却在她再开口时再度动摇:“小孩子生病本是很容易好的,可也禁不起这么拖,有一天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也饿得没有力气再哭,我就握着他的手仰着头看雪花一片一片从天上落下来,心想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就在那个时候——”玉曦说到此忽然笑了,那是不仅宋梨画没见过,或许当今世上再无一人见过的笑容,她近乎是羞怯的,那是无端隔水抛莲子的少女式的羞怯,却无人可想象这样的神情会浮现于这个人人欲诛之的跋扈贵妃脸上,一齐轻软下来的是她的声音,“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秋生。”
散漫交错,氛氲萧索的雾雪里,少年的面孔渐渐清晰,他问,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家院子里?他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悟地朗朗笑开:你别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