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让他原已强行压下的愧疚又铺天盖地地涌回,他只得轻轻放开她,逼自己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郎君身系国事,我也是……我也很骄傲的。”她仍是努力笑着,表现得那么超然,那么无所挂怀,那么不疑有他,“郎君快去收拾东西吧,不要……不要去得太迟,给他人落下话柄就不好了……。”说完即仓促背过身悄然用袖口拭了泪,心下隐隐希冀着他能再与自己说上几句话,却只听得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无声息。
容清行目送着第一片树叶凌风而落,疑惑地望了望依旧浓绿如油彩的葱茏树冠,漫不经心地示意通报之人:“别停,继续说。”
那人将整个过程尽量简明地说完,急声提议道:“听说他们上表求援,我们要不要立刻拦截?”
容清行俯身把叶子拾了起来,叶片完整,叶脉修洁,通体含了饱满的水分,滋润且丰腴。他一边思索着它为什么会无端凋落,一边很笃定地摇头:“不,不用。”
“可是……”那人闻言惊异,他便细想了想道:“你去把苏晋叫过来,其余的不用你管。”
眼见其犹豫之色愈浓,容清行不禁哂笑:“他是因为苏州的事觉得愧疚?文人就是麻烦——你且告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