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想事情怎么这么奇怪——那你且说,朝堂上哪个奸人会这么无聊去费尽心机地陷害一个小小的随行女官?”纪嫣然嗤笑,“如今白纸黑字,你不疑她却无凭无据绕这么大一圈来怀疑我,如此罔顾事实颠倒黑白,你又是何居心?”
似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发问,玉竹一时语塞,竟就这么沉默下去,无复相争。
“那你凭什么断然相信她而不相信祁长史?还是混淆是非信口雌黄?”见他气焰顿消,纪嫣若愈发咄咄逼人,言语也愈发没有边际,“还是说你与她本是同党,怕事情败露牵连自身才一味袒护?‘
宋梨画心下寒凉地听着,先前淡去的虚无感悉数回到周身,不为自己如何如何被怀疑,而是为她似乎渐渐看不透眼前这些人了。
纪嫣若向来毫无原则地附议陈韶,于这些事并不真的关心,如今为何偏要来指认她?玉竹又为何一反常态地非要同她争辩?更重要的,祁桢寄那一封石破天惊的信,究竟缘何?
她茫然环顾,满座之人或激烈争执,或冷眼旁观,或焦灼震动,或波澜不惊。一个念头便毫无预兆地升起,无可抑制,无可断绝——如果真有奸细呢?会不会就在这些熟悉的面容中间?
“纪嫣若你有完没完?无论朝廷中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