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傅怎么会来?”我走到他跟前,恬笑。
“今日恰好在这附近公干,顺道来还公主的伞。”苏棠说完不忘又再谢我一回。
昨日宫门口别时,雨还未止,他的马车还未到,我怕他淋雨便把伞让与了他,他当时就已谢过。
他对我岂止是客气。
但,能见到他,我总是开心的。
我见他一身便服,便特意问他:“苏太傅这是准备回府去?”
苏棠拱手道了个正是,遂作别道:“多有打扰了。”
“苏太傅既然没有公务在身,便过府坐坐罢。”不等他回话,我赶紧又道:“本宫恰好有事与太傅相商,莫要推辞。”
我好歹是个大长公主,苏棠他又不是正在当公差,就算是想要推辞,也是不好开口的嗯。
我引他入府,在后院水榭小坐。
隔墙有耳,公主府并非清净地,大概只有水榭这种只能远观没办法听墙根的地方,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说话了。水榭临着荷池,到了六七月间,菡萏满湖,晚风拂过,暗香盈袖,我常在此纳凉。眼下,荷叶才零星出水,池中只有些水芭蕉、石菖蒲可看。
倒是岸上,桃花正盛。
我引苏棠穿过池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