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生会很难的。”山杉惠子低声说,声音里充满柔情。
“先生!”希恩斯叫住已经走出门的吴岳,跟到了门外,这时,信念碑和远处联合国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光芒,像着了火似的,希恩斯眯眼看着那一片火焰说:“也许你不相信,我差点做了与你相反的事。”
吴岳露出不解的眼神。希恩斯回头看看,见惠子没有跟出来,就从贴身衣袋中掏出一张纸,展开来让吴岳看:“这就是我想给自己打上的思想钢印,当然,我犹豫了,最后没有做。”纸上写着几个粗体字:上帝死了。
“为什么?”吴岳抬头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上帝没死吗,去他妈的主的安排,去他妈的温和的约束!”①(①源自弥尔顿的诗《我的失明》:神勒令人们工作/难道却不给予光明吗/我痴痴地问道/但是“忍耐”想要阻止这喃语/就马上回答道,神并不需要人工或人自己的才赋/谁能最好地承受他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