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是很想帮四爷分忧解难,但是没有想用这么直接的手段。
解语花型的女子,最后的下场其实都不太好,敬大于爱了,两个人之间哪里还有情侣间的小情趣。
温馨反正这辈子打定主意走宠妃的路线,就没想着自己向正妻的指责靠拢。,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干嘛要靠智商,多累人。
现在事情发生了偏差,温馨既想着防备年家,又不想出风头,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靠脸吃饭,那也得等年氏进府再说。
更何况等年氏进府,年氏就是那水灵灵的花骨朵,而她已成秋日黄花。
关于追缴欠银的事情,这几回四爷零零散散的也给她说了很多。
结合自己知道的信息,再加上现在事情发展的走向,温馨其实已经有法子了,但是……
对上四爷黑魆魆的眸子,无端的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四爷看着温馨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就觉得有些意思。
这小狐狸必然是有什么鬼主意了,但是不肯告诉自己。
四爷宽了外衣,坐下来,对着温馨柔声轻哄道:“你说说看,便是说错了,爷保证不笑你。”
温馨:……
好想打他!
感情四爷以为她想不出什么高大上的主意来,以为自己说着玩儿呢。
有这么门缝里瞧人的吗?
温馨气坏了,瞧着四爷就说道:“爷说的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您那还是找您的幕僚去想主意的好。”
“山珍海味吃腻了,偶尔清粥小菜也好,爷不嫌弃,你说就是。”
更想打他了!
温馨心里呵呵一声,那个气哦,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四爷,“您要是这样说,那我可就放肆了。”
四爷看着温馨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发笑,生怕她恼了,坐的那叫一个笔直端正,神色更是严肃认真的看着温馨。
温馨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自己想过的思路整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欠国库银子的人分为三类。”
四爷挑眉的看着温馨,还知道分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第一种人纯属贪得无厌、唯利是图,见别人借银子,自己也一定要借,越多越好,哪管你国弱民贫。第二种人是不安分而借之,这些人往往有资历有功劳,讲排场讲阔气的高官功臣,皇上的心腹重臣。第三种人是不得已而借之,一个四品京官,一年的俸禄银子也才一百多两,养家糊口仅仅能温饱。”
温馨说着说着神态就认真起来,眼睛透过帐子,似乎看到了这京城的人生百态。
不身在其中,有时候真的很难去理解这样的生活状态下的不得已。
就像是四爷的府里,只靠着四爷的薪俸,哪里养的起这么多的妻妾,四爷也是有副业的,有更多的隐性收入,才能支撑这诺大的府邸一年四季的开销。
温馨做到侧福晋,一个月的月例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字够干什么的?
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节省点二十几两就够了。
可温馨这里打赏奴才的赏钱,府内人情往来,府外交际来往。福晋的生辰,四爷的生辰,宫里娘娘的生辰,一年四时八节的开销……
只她一个人,靠着月例过日子,完全不够的。
四爷一年至少也得贴补她一两千银子,才能让她看上去过得体面。平日子里想要吃点好的,喝点好的,这银子就更要翻番的说。
她一个内宅女子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些在朝当官的官员了。
四爷一开始还有些玩笑的心思看着温馨,但是听到这里神色也郑重起来,眉心轻蹙,“历数前朝至今,官员俸禄皆是如此。”
温馨失笑,所以嘛,贪官就屡禁不止。
自己都吃不好穿不暖过不上好日子,哪里管的上百姓的死活。
这些话温馨是万万不敢说的,历史上四爷就曾用以薪养廉的方法治贪,也确实有些成效。
但是现在的四爷,还没坐上皇帝的位置,想这些就太远了。
对上温馨的笑容,四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温馨能想到这些,已经能比得上他招来的幕僚。
四爷正想着,就听着温馨又道:“我是个小女子,不是爷这样的伟岸丈夫,做事情也只会行女子之事。要我呢就杀鸡给猴看,只要最难讨债的人把欠银给还了,剩下的人谁还敢不还?就好比我们府里,福晋带头还了银子,下头的谁还敢兴风作浪?一个道理嘛。”
说着说着又扯到后院的事情上,四爷失笑,刚想着她心胸开阔,结果还是老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四爷心里已经明白温馨的意思,温馨的主意跟田文江还有年羹尧等人的南辕北辙,竟是完全相反。
“太子爷借了五十万两银子就为了买一座园子,十爷借了二十万两白银盖了一座戏楼,十爷一年的薪俸有一万八千两,更不要说还有其他固定财产。太子爷跟十爷想要还银,可调节的资产很多,足够支撑还款。若是爷能说服太子爷跟十爷带头还款,必然可事半功倍。”
“如爷所说,桑佩、图伦琛、邓元芳之流,利用从户部借银去放印子钱,利用漕运的船做买卖等等令人义愤填膺之事,这种人的银子不先收缴上来,何以平诸臣之愤?”
“要债嘛,最要紧的就是分清楚次,解决主要矛盾,第一二种类型的欠款人最是可恶,第三种人迫于生活,反而可以留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