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子宇和陈福安排人手准备继续寻找常耀武的时候,常耀武常老板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陈家药房。
此时,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陈家药房长满青苔的青瓦屋顶上悠闲地走来走去,同时“咕咕咕”地叫着。
穿过陈家药房长长地走廊,看着那只白鸽突然张开翅膀扑楞楞地飞向蓝天,常耀武会意地笑了。
陈掌柜见是“艳粉院”的常大老板到了,客气地把常耀武让到大堂就坐:“不知常老板亲临寒舍,有失远迎,请到客堂用茶!”
环视了一下客堂四周,常耀武呵呵笑着说:“陈老板生意繁忙,常某唐突来访,有失礼数呀,打扰了,打扰了,还请陈老板见谅!”
陈掌柜一向和马子善交好,自然和常耀武之间隔着一堵墙,今天见常耀武一人走进自家药房,不知他来此的目的,就打算旁敲侧击:“哦,哪里哪里,常老板百忙中光临寒舍,使小店蓬荜生辉,,说什么打扰!不知常老板最近药铺的生意如何?想必也是财源广进呀!”
常耀武品着陈掌柜叫下人上的铁观音茶,一边欣赏着那做工精细的白瓷茶杯说:“财源广进谈不上,做药材生意我可是没有陈老板精呀!我说陈老板,您这大老板的日子可是过得滋润呀?”
陈掌柜知道常耀武话里有话,就装作不解地问道:“陈某做的是小本买卖,日子过得滋润?哈,常老板过奖啦!我陈某可不敢和常老板比呀!”
常耀武借题发挥地说:“连这喝茶的茶杯都这么无比精致,陈老板还说生活不够滋润?哈哈……”
陈掌柜知道常耀武此来必有其目的,但就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他还在打圆场,就以退为进地问:“陈某一向愚钝,但凡事喜好做个猜度,我想,今天常老板光临蔽舍,定有什么事情让陈某讨教一二吧?还请常老板明示为好!”
常耀武见陈掌柜主动问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哈哈一笑说:“陈老板真是机制过人呐!不满您说,我今天到您这药房来,确实是有件事情想和陈老板商讨商讨。”
陈掌柜见常耀武终于言明了来意,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就说:“好说,好说,请常老板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常耀武说:“赐教倒是不敢当,只是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想请陈老板能替常某说个明白!”
陈掌柜心里咯噔一下,抬眼看了看面容已变得有点严肃的常耀武问:“不知常老板要让陈某说明白的是何事?”
常耀武单刀直入地说:“我听人说,一段时期以来,在陈老板的药方,时不时地有一老一少的男女来此相会,陈老板,是不是有这回子事呀?”常耀武说完,把头转向陈掌柜,两眼半闭,但两柱寒光射向陈掌柜。
陈掌柜看着常耀武那渗人的寒光,听着他的话语,不觉大吃一惊,这不是说的就是马子善和小花的事吗!但他毕竟不是沉不住气的年轻后生,他偷偷舒了口气,稳了稳有点紧张的心情,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哈哈,会有这档子事?我怎么不知道,常老板是不是听错啦,啊?”
见陈掌柜不肯承认,常耀武自打准备要过问这件事时已经聚积的火气迅速升腾起来,他把茶杯“当”地一声磕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厉声说:“哼,陈老板,都什么时候啦,你还不醒悟,还要为一个行将就木、皮包骨头的人做掩护!我看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为好!”
此时,陈掌柜内心的防线已经崩溃了,但他还是不想马上就范,强装着笑脸对常耀武说:“常老板,您,您别发火,您说的这些话我脑子愚笨,有点听不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