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确实有人,只是没有人来开门,只听见一个女人柔美的声音说:“贵客光临,有失远迎,请进吧!”
常耀武推门走进房间。一进门,令常耀武称奇的是,依然是一股香味扑鼻,只是十分清淡,闻起来十分舒服。常耀武看时,只见装饰华丽的房间里,灯火并不明亮,红色的灯罩,使散发出的灯光也成了红色,常耀武顿时被整个房间里一股浓浓的女性气息和暧昧的感觉深深笼罩。
房中并没人呀!正在常耀武纳闷的时候,从垂着粉色蚊帐的绣榻中传来柔声柔气的女子声音:“是常老板吗?”
常耀武咳了一下说:“是我常耀武!”他看见账中隐约可见一个女子半躺在绣榻上,在灯光的照射下,那身姿自腰部到臀部显出玲珑的曲线来。常耀武问道:“请问你是……”
账中的女人此时却哈哈一阵大笑,那笑声显然有点过于放荡。笑了一阵,那女子停住笑,又是甜美的声音:“我说常老板呀,您这不都进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呀?您听见我的琴声,来到这里,我两可真是有缘呐。苦短,您看我都躺到床上了,您还忍心让我苦守香闺呀,来呀,常老板,您可想死我啦!”
女子的声音简直就是寂寞难耐的妇人春情勃发时的信号,他激荡着常耀武的心。但是,常耀武却在这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并对着帐子发问:“请问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又一阵放肆的笑,之后又说:“都说‘艳粉院’的常老板是欢场浪子,今天一见,真是徒有虚名。什么浪子,一截木头而已!”女子说完又笑起来。
常耀武被这放荡妖媚的笑声弄得有点来气,没好气地说:“姑娘,我是听到琴声才循着声音走到这里来的,我只是想弄个究竟,是谁把我引到这里来的。请你放尊重点,言语不要过于轻佻,否则——”
常耀武后半句话没说完,帐中的女子突然厉声说:“否则,否则怎么样?”说完一句又笑了两声,又浪着嗓子说,“难道您常老板能把我吃了不成?哈哈,我等着您呢,常老板,我可是细皮嫩肉香喷喷呀,您来呀,嗯……”
常耀武简直被气得有点火气了,他真想走将上去,一刀结果了这恬不知耻的妇人,但他还是最终压住了火气,正色对帐中的女子说:“请姑娘听我一言。我不是来寻欢的。我只是想弄个究竟我来到了什么地方,请姑娘不要再作践自己,咱们谈谈好吗?”
这时,帐中的女子终于一改放浪形骸的样子,用甜柔的声音说:“谈谈?好吧,看来常老板也是个正人君子。算我没看走眼。”说着,那帐中的女子徐徐拉开了蚊帐。
只见一丝淡淡的氤氲散去之后,一个异常俊美的女子坐在了绣榻边。她正对着常耀武微微笑着,那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秋波荡漾,似一潭幽幽的湖水般明亮。原来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衣物除去,刚才只是和衣半躺在帐中,由于灯光的缘故,常耀武刚刚还以为她在帐中已经除去罗衫,袒呈呢,弄的常耀武都不敢正眼看那帐中。现在,如此佳人就在面前,若不是她身上那件剪裁得体,勾勒出玲珑曲线的粉色碎花旗袍,常耀武还真以为是遇上了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