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箬回去了。
江辞这时候起身叫了楚未到包厢附带的大卫生间里去说话。
江辞点着烟,靠站在洗手台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才慢条斯理地说:“不要去管魏涟的事了,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去管他,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脏。”
楚未和柳箬在一起,几乎就戒烟了,此时却向江辞要了一支点燃,慢慢抽起来,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在看到柳箬的眼神后,居然对柳箬起了一定的怀疑,这种怀疑,让他责怪自己居然不相信柳箬,毕竟柳箬心思纯净,满腔热情在她的研究上,即使想查出她父亲的死亡真相,也只会笨拙地接近高士程,而且还让人吃豆腐占便宜,她根本不可能会对别人做出不好的事,魏涟吸毒,不过是他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被人引诱,更甚者没有人引诱,他只是自己就去做了尝试。
江辞又说道:“你大约不相信,之前魏涟搞鬼,让我在重金属上亏了六百多万,这些钱不算什么,但他从此不是我哥们。这事我之前谁也没说,只是我想给他一次机会而已,如果他向我解释,我尚可原谅他一次,但他当这事完全没有发生。他以后若是再犯,我一定找人弄他。所以,三哥,我先向你打声招呼。”
楚未有些惊讶,“他哪里是有那种心机的人?”
江辞耸耸肩,说:“他是不是有那种心机的人,我是管不着的,事实如此,我不是非要他这个朋友。”
江辞先出了卫生间,剩下楚未站在那里发呆。
江辞出来,看到柳箬正一脸担心地站在门口不远,柳箬蹙着眉看着他,欲言又止,江辞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他倒不否认柳箬是个良家好女人,比起楚未以前的那些女友要靠谱得多,而且虽然大家一群大老爷们神经粗,但也看得出,楚未这次是动了真情,为逗柳箬开心能下血本,脸面气质逼格一概不要了,只求逗柳箬一笑。
自从楚未和柳箬在一起以来,大家几乎很难约到楚未,他不是在忙工作,就是说要去看老婆没时间。
虽然这未免引起大家不满,但看到他能好事将近,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江辞走到柳箬跟前去,说:“三哥在里面,你去叫他吧。”
“谢谢。”柳箬说着,过去敲了卫生间的门,楚未应道:“谁?”
他开了门,柳箬站在那里,一脸担忧,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柳箬的面颊,“我没什么事。”
柳箬“嗯”了一声,没说其他。
此时时间不早,要一点钟了,柳箬已经困倦,楚未和大家告辞后,就搂着柳箬走了。
柳箬开车,楚未指路,回到家后,楚未在门厅处将柳箬抱住,柳箬感受到楚未状态不对劲,便由着他抱着自己,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魏涟的事让你难过了。”
楚未叹了口气,说:“不能让你陪着我不开心。我没事。”
柳箬把他推开了,低下头将靴子脱掉,穿着拖鞋往客厅里走,她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魏涟他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失了劝导的职责,让他成了这样,你以后会良心不安,你现在大可再去找他,当然,如果你觉得他不会听从你的话,你也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他妈妈,说实在的,他妈恐怕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然后很伤心吧。”
楚未也换了鞋慢慢走进了客厅,门厅处的梅花换成了红梅和腊梅相间,客厅里的沙发旁边的柜子上花瓶里也插了一支红梅,梅香满室,这是他和柳箬走后,保姆阿姨过来给换的,而且收拾了屋子,冰箱里也添置了一些吃的东西。
这是一个家。
他和柳箬的。
楚未说:“洗澡睡觉吧。”
躺在楚未的身侧,柳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楚未在黑暗里静静看着柳箬,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发丝,为她拉好被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着了。
人慢慢地长大,各自走上自己的道路,小时候无论多么好的玩伴,渐渐都会分道扬镳,楚未活到如今,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对魏涟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需要劝阻的。
第二天,雪停了,但外面依然很冷,不过柳箬非要去故宫不可,楚未没有办法,只得推了其他所有事,陪她去故宫。
楚未让柳箬穿了很多,又戴上帽子,系上围巾,戴上手套,还戴了口罩,他把车停在距故宫有些距离的地方,然后又乘了地铁过去。
柳箬一路一直沉默寡言,楚未话也不多,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买票后进了门,柳箬就更是一言不发了,只是慢慢从太和殿前的广场走过,她甚至不像是在观景,只像是在神游。
楚未跟在她的身边,看雪后的天空,还有染着白雪的琉璃瓦,这一日故宫里的游客不多,颇有些冷清之感。
两人因为没有去别处,只是走主干道,很快就到了后花园,然后出了后门,柳箬站在后面的护城河桥上,回首故宫,说了进故宫后的第一句话,“物是人非,莫如是也。”
楚未几乎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不由问道:“怎么了?”
柳箬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未道:“是故宫。”
柳箬:“故宫是什么地方?”
楚未笑看她:“怎么了,怎么问这个问题,故宫是明清两代的皇宫啊。最高统治者的住所,政治中心。”
柳箬也笑了,伸出戴着毛茸茸手套的手抱住他,说:“是啊。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