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么为难没意义!”陆少勋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出去了。
池小浅闻言心里一痛,别过脸,噙着泪,脚步虚浮地踏进灵堂。哀乐灌入她耳朵,一大片一大片的惨白包围住她,那些黑底白死的挽联上写的什么,来的是什么人,她都没看清楚,眼前只有母亲脑浆迸裂的模样。那些年那些事,怎么可能忘得掉,只不过她亲手用利刃在自己心上挖出个洞埋进去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心理的自我保护机制,忘记那些最痛苦的,不去触碰不去想起。但现在,相同的场景,让那些事重新发酵膨胀,从心底破裂暴露出来,她又掉入了回忆的牢笼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底熔浆奔流的池小浅,表面上看上去却没什么反应,一直垂着头,目光低低地投在地上。天知道,她不停地在心里念叨刚才陆少勋训她的话,池小浅,你懂事点,你懂事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