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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战念北给了秦小宝一个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回答,听得秦小宝火冒三丈,立即跳了起来,“战念北,你想吵架是不是?”
战念北把秦小宝按回去躺着。他躺在秦小宝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战离末是一个军人。军人职责所在,不管国家派给他任何任务,不管任务有多危险,他都没得选择,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是!我知道他是军人,我知道军人有军人的职责,但我作为一个妈妈,担心儿子也不行么?”道理,秦小宝都明白,以前战念北执行任务时,她也经历过这种担心,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要知道战离末究
竟在哪里执行什么任务。
战念北可以不告诉她战离末在执行什么任务,难道他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她让她放心么?
“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行动能力又强,身边还有得力的战友,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回到我们身边。”话,战念北是说给秦小宝听的,其实他也在说给自己听,安慰自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战离末和庄莫莫这次的任务有多危险,也没有人会比他清楚那些恐怖分子有多么穷凶极恶。
那些恐怖分子,从来不把人当人,所到之处死的死伤的伤,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国际上已经成立了反恐怖组织联盟,但是暂时没有受到威胁的那些国家并没有全力支持,导致反恐行动进展效果甚微。
战离末是他战念北养大的孩子,他相信战离末的能力,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心底也有作为父亲的柔软一面。
“战离末很优秀我承认啊,但是他又不是万能的。上次他执行任务时就受了重伤。”那次战离末受伤,秦小宝没在身边照顾,不是不担心,而是有些害怕。
丈夫和儿子都是军人,而他们又都是她的命,不管他们谁有事,她都承受不起。
“你还记得不记得战离末六岁那年遇到的一件事情?” 战离末总是被父母虐,让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就是父母二人充话费送的,然而他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件趣事都牢牢刻在了战念北的心头。“怎么可能不记得。”回想起过往,秦小宝也是感慨颇多,连同声音都温柔了不少,“战离末跟小戬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那年小戬七岁,小离末六岁,两个人那么小的小屁孩,竟然救了好几个被人贩子骗
走的小朋友。”
战念北接话:“是啊,他们明明都是小朋友,并且比被拐的小朋友中有的年龄还小,可是他们却想到了办法帮小朋友们脱身,也让警察把那窝人贩子的老窝都端了。”
提起战离末的英勇事迹,秦小宝兴奋极了:“对啊对啊,他们就是这么厉害。不过至今我都还没弄明白这两个小家伙是怎么救人的呢。”
战念北又说:“战离末小时候就很聪明,做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六岁有,七岁有,八岁还有……总之从小就不断给我惊喜。”
秦小宝往他怀里靠了靠:“我还以为你嫌弃他太调皮呢。原来你这么喜欢他调皮啊。”“你还不懂我?在我看来小孩子本性就是调皮的,所以我才放养他,让他自由长大,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长大了能做什么就做什么。”战念北很少跟人谈自己的儿子,这一聊起来根本停不下来,“战离末
当兵以后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只要他参加的比赛就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
秦小宝骄傲地接下话:“咱们儿子凭实力得到该有的荣耀,有实力得让人觉得有黑幕了。”
战离末点头:“咱们俩基因这么好,儿子当然优秀了。你说咱们的儿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呢。”
“你说的很对,咱们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就是这么聪明,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夫妻二人这么一聊,秦小宝放心多了。
“就是这么一个理,所以好好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战念北拍着秦小宝的背哄她入睡,秦小宝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战老头,我睡了,你也快睡。”
“好。”战念北轻声应道。很快秦小宝就他他怀里睡着了,但他却睡意全无。
战离末刚刚描述的那两个人,在不同国家做过很多大案。
那两人一个代号叫固守一个叫成前,都是非常狡猾之徒。
他们负责策划恐怖袭击,但从来不会出现在恐怖袭击区域内。
因此即使他们策划了多次恐怖袭击,却没有哪个反恐联盟的成员抓住他们。
反恐联盟尽花了很多金钱去抓他们二人,但是几乎都没有什么头绪。
以前这二人在别的国家活动时,狡猾得都没有被人抓住。
如今战离末和庄莫莫来到他们的大本营,想在他们的大本营抓他们回去,更是难上加难。
就是因为知道有多难,战念北才会如此担心战离末的安危。
越是担心就越是睡不着,想来想去,他拿起了私人手机,翻到战离末的电话号码敲下了两行字:儿子,任务重要,性命也很重要,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事情。
敲下这两行字,战念北又觉得不妥,身为江北军区最高领导人,他怎么可以暗示自己的战士遇事先保命。
再三思量之后,他删除刚刚敲下的两行字,又敲下新的内容——儿子,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父亲留!
他用私人号码以父亲的身份让儿子小心谨慎,而不是以领导的身份,公和私,他向来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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