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南出门时,许稷已在练绘家的堂屋坐了下来。火盆烧得甚旺,庶仆忙前忙后上菜暖酒,一张大食案上摆满佳肴,香气扑鼻。
不过饿极了的许稷,却没太多胃口。
她心事重重坐着,反正也不会给好脸色与练绘看,空口喝了两三杯酒,便听得练绘道:“铨选之事我已听说,深感遗憾。”
许稷面上带笑,言辞却一点也不温和:“遗憾能让许某由‘放’改为‘留’吗?”
“自然不能。”练绘兀自添了酒,“只不过铨选落败也未必是坏事,制举在即,你仍有大好机会可握。”
许稷听明白了他这话中话,只淡笑笑,饮尽了杯中酒。
堂内烛火明亮,冷了一天的胃腹终于暖和起来,许稷轻叹一声看向堂外庭院。
忽有脚步声传来,紧随着便是庶仆的阻拦声:“我家郎君正与客吃饭呢,容我去禀告一声哪!”
但区区一庶仆哪拦得住王夫南,还没嚎几声,王夫南已然登堂入室,走到了大食案前。练绘抬头看他一眼,吩咐庶仆再送碗筷来。
王夫南也不客气,撩袍便往许稷身旁一坐。
他的忽然闯入,忽令许稷感受到一丝丝活气。
练绘则因心情大好,完全不打算与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