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十七兄。”王夫南侧着身居高临下地瞥一眼,趁机挽回身为兄长的尊贵地位。
千缨瞪瞪他,最后违心又迅速地喊了一声久违的“十七兄”,随后立刻抛出要求:“你进皇城将许稷带回来吧,都快要过年了,总窝在公房干活不回来我很担心哪!”
“我尽量。”
然信誓旦旦答应了千缨的王某人,却没有趁着旬假进皇城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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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雪总算彻底消停了下来,路面积雪开始缓慢融化,御史台廊下一排长长短短的冰凌,看架势都还在不断变长。
是日,练绘正从推鞠房出来往公房走,还没踏进门便被人挡了去路。他往后收了一步,将手里拿着的东西藏至身后:“你如何来了?”
“心虚甚么?”王夫南瞥了一眼他另一只还未来得及收到背后的手。
练绘遂大大方方将那本簿子拿出来,绕过王夫南径直进了公房:“喝茶吗?”
“不喝。”王夫南直截了当地进行了拒绝:“今日来目的明确,我要带许稷走。”
练绘在案后坐下来,抬了抬眉毛:“每次都偏巧,我当真怀疑你在御史台有没有……”
“不用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