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常常守在叶府外的阉党眼线,也一直没有能捕获许稷的行踪。因叶子祯简直有孤僻病,府里客人少得可怜,交际上的事大多交给了能干的执事,自己很少出面。他们跟进跟出,盯住前后门,却根本没见到有个叫许稷的男子出现。
已到孕晚期,许稷愈发嗜睡,于是不再主动插手公务,尽可能地多休息。叶子祯偶尔也会翻账给她看,但他本就做得十分妥当,用不着许稷再多费心,也只是让她借此了解一下工事进程和耗费。
“近来久旱,内官河淤塞得厉害,就又得分人手去修,新河的进度就被耽搁下来了。”叶子祯边翻簿子边说:“等天再冷一些,河工的吃食也得换,恩,这个要记下。”最后又抱怨:“诶……什么时候可以下些及时雨哪?”
“要下雨了。”许稷揉着腿,看向窗外。百年桂树肥大的叶子沉甸甸的,似乎已有香气在其中涌动。她又补充了一句:“很快了。”
“你是神算吗?”叶子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