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泽帝怔了怔,问:“你别无所求?”
“对。”
“不想跟茵儿白首偕老?”
景茂庭当然想,凭皇上对皇权的专制怎会答应,沉静的道:“顺其自然。”
舒泽帝隐晦的道:“朕有点后悔让你服下没有解药的毒药。”
景茂庭不语,神色泰然,仿佛早已做好了英年早逝的准备。
“你恨朕吗?”
“不恨。”
舒泽帝短促的一笑,道:“你本可以成为一代贤臣名垂青史,只可惜你动了不该动的感情,好在你足够自律,仍旧能保持理智,多么难得。”
景茂庭面色不改,浑身泛着阵阵寒意,果然,皇上果然还是怪他,可想而知,如果他刚才流露出想跟舒知茵长相厮守的念头,换来的会是皇上的忌讳与震怒。
“去吧,全力审办江南一案,速审速决,依法量刑处治。”舒泽帝欣赏着他的堂堂正正,蔑视着他受情所累。
“是,臣告退。”
景茂庭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御书房,仰首望着漆黑夜色,喟然长叹,没有计谋得逞的舒畅。
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已再无翻身的机会。时任的杭郡郡守所言的‘怕什么,有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