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阎摩罗竟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初秋叶冷,月露幽凉,面前白衣男子的目光,竟仿佛如来宝相上的目光,寥廓而绵长,冷漠又慈悲。
他竟是带着佛瞰众生的悲悯在与他说话——
“一切众生,皆从业生。凡求成就,必作护摩。护摩智火,必有痛楚。不历痛楚,不得解脱。”
一字字,仿佛都曾在冰水里浸泡过。阎摩罗听不懂,却已感受到时空辽远的寒冷,自心底潜生出来,渐渐蔓延出无边无际的悲哀。
“有时候,为了更大的目标,我们必须忍受眼前的痛苦。”萧遗眼帘微合,“我相信她。”
阎摩罗苦笑,“你们俩是在打哑谜么?我只知道她现在很惨,很惨……”
萧遗静了静,拿出一只小巧的胭脂盒,道:“这个……你也代我交给她罢。”
阎摩罗接过那小盒,盒子样式已旧,他倒认得,是苏寂的旧物,盒中胭脂想必早已用尽了,然而入手却还是有几分沉。他稍稍打开,借着月光一看,盒中排了三颗丸药,立时一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