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遗一直走到后院,没有多望一眼庭中那棵盛放的丁香树,便往地窖攀援而下。月光渐渐地隐匿了,萧弃怕黑,下意识地箍紧了萧遗的脖子。
萧遗心中一滞——他记得,苏寂也是怕黑的。
到得地窖之中,走得几步,推开一扇门,刹那又见灯火通明。这小小地窖里竟然已或站或立地满是人影人声,此刻见他进来,都停了手头动作,一双双亮得骇人的眼睛审视着他怀中的孩子。
孤竹君当先发问:“这是谁家孩子?”
萧遗顿了顿,道:“苏寂的。”
众皆哗然。
“孤冒昧,”孤竹君道,“敢问他父亲是谁?”
萧遗道:“柳拂衣。”
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孤竹君皱眉,想起苏寂对他说的话:“柳拂衣杀我夫君,拘我孩儿……”复抬头,端详一番那小孩与萧遗的面目,没有说话。
一个女子发话了,却是宋知非身后那戴着面具的窈窕女郎:“既如此,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