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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滥用私刑,想屈打成招。”方定波高声叫着。
“别白费力气,这审讯室是隔音的。”林曦缓缓站起身,双手手指交叉,扭动出一阵轻微的咔嚓声。
“难道就没有法律了吗,你是知法犯法。”方定波的声音低了一点,眼睛瞄了瞄陆羽和韩月。陆羽避开他的目光,转向韩月,微微笑了笑:“韩队长,我有两件事想向你请教。”
“请讲。”韩月也侧过脸,面对陆羽,显得很认真。
“是有关记录的事,有点小疑问。”陆羽指了指韩月面前的记录本。
“哪一点?”韩月把记录本向陆羽面前推了推。
“这、、、、还有这。”陆羽随手指着,然后两个人低头小声议论起来。对林曦和方定波直接无视。
方定波的眼睛冒着怒火,他当然明白陆羽和韩月的意思,接下来在这审讯室里林曦无论做什么他们事后都会说没看见没听到。这是明显的串通袒护,他却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林曦靠近自己,眼中露出寒光。
“你要干什么?”方定波下意识问了一句,脸上微微露出一点怯意,作为在道上混的高手,应付任何危险情况都不会害怕。但是,他面对的是警界赫赫有名的林曦,出色的人必有非常的手段,林曦身处公安系统多年,审讯手法肯定非常独到,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我想先申明一下,我不是屈打成招,因为你并不委屈,而是顽固不化,为了惩治罪犯,使用一些特殊手段而已。”林曦贴近方定波身边,轻声说着,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定波的脑袋,虽然不疼痛,却让方定波有一种脑袋被敲碎的危机感。
许多人不怕死了,一刀来个痛快就行了,但是,大多数人害怕凌迟处死,一刀一刀隔在肉上的感觉实在难熬。方定波就有一种待宰羔羊即将被凌迟的滋味,不知道林曦下一步要怎么样折磨他。
“说吧,乘着我还没有动手,不然等会说出来就白受苦了。”林曦轻声引诱着。不愧是老刑警,没有任何令人痛苦的动作,用自己的威名和简单的动作在作在对方心理上形成极大的压力。就连方定波这样心理素质过得硬的人都差点崩溃地放弃抵抗。额头沁出一些汗水,咬了咬牙:“我没什么好说的,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玉佩。”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曦脸色一寒,微微抬脚,皮靴夹着坚硬钢板的脚尖在方定波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小腿前面全部是骨头,林曦的力道恰到好处,没有把腿骨踢折,却让人极度疼痛,如同碎裂般的钻心,方定波忍不住哼了一声,咬了咬牙,还是一言不发。
林曦缓缓抬起拳头,方定波微微仰脸,似乎要把脸凑过去让林曦击打。在这审讯室里,是林曦的天下,做什么事方定波只能有口难言。但是,如果在方定波原本就受伤的脸上添上新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方定波就凭伤痕就能告林曦。
林曦的拳头下落,接近方定波脸颊的时候忽然停下来,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拿起旁边放着的一个笔记本,把笔记本贴在方定波的脸颊上,拳头对着笔记本用力击打下去,打得方定波脑袋猛然侧向一旁,差点向后拗断。脸颊上骨头似乎要碎裂一样,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这样击打的方式,虽然很疼痛,却不会在表面留下伤痕,是老刑警审问犯人一种独特的手段。方定波痛苦地咧了咧嘴,低声吼道:“你等着,我出去、、、、、、、”
呯呯,林曦没有让方定波继续说下去,接连又是两拳,击打得方定波连嘴巴都发麻,想骂也骂不出口。
“既然不愿意说就免开尊口,等会痛快点说。”林曦低哼一声,没有给方定波任何喘息的机会,乒乒乓乓,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对准方定波身体上比较薄弱的地方,让方定波苦不堪言,手脚被固定,还是痛得微微弯腰,身体扭曲着。
一轮打完,林曦就像出了一口恶气,深深呼吸一下,手指再次敲了敲方定波的脑袋:“说吧,不然接下来更狠。”
“有本事你把我打死。”方定波梗了梗脖子,疼痛这种事一旦开始,咬咬牙就可以挺过去,只要心理素质过得硬。。
“我是警察,可不会杀人。”林曦手掌轻轻在方定波的后背拍了拍,手指忽然在一个穴位上用力按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方定波全身颤抖,这种疼痛不是ròu_tǐ被击打造成的那种,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形成的感觉,痛得方定波神智都有点恍惚,有一种想解脱的yù_wàng在心中升起,越来越强烈。
“说,玉佩在哪?”林曦声音放得轻柔,循循善诱。
“玉佩?”方定波反应有点迟钝:“玉佩、、、、、在、、、、、”
“在哪?”林曦语气急促,陆羽和韩月也一起抬起头看着林曦和方定波。陆羽不得不佩服林曦,没有看到她对敌时的英勇,但能够让方定波这样的人开口也是一种本事,不仅要手段,还要智慧。
“在、、、、、”方定波继续思索着,三个人的眼睛一起盯着方定波,恨不得把他要说的话从嘴里掏出来。
呯呯呯,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林曦把手从方定波的后背移开,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谁啊?”
“我,刘明才。”门外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刘科长,你怎么来了?”韩月站起身拉开门,看着门外一位戴着眼镜,梳着分头的中年男人。
“怎么,我不能来吗?”刘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