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镇长?”王金凤眼睛一亮,但马上黯淡,“他和于嘉平关系那么好,怎会帮我们呢。”
于海满意地一笑。
“你不要这样想问题,你现在是一村之长,你的一言一行是代表一个村集体,一个拥有一千零好几百群众的村子。我觉得,丁镇长是会给你这个面子的。还有,我家于卫这方面大概也有一些门路,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双管齐下,不信不能把于爱军保出来。”于海沉思似的说,“再说,派出所一定还要来问口供,我们提前合计合计,怎样能把事情说得于我们更有利一些才是。”
“于海叔,谢谢你。我这就给丁镇长通个电话。”王金凤跑到办公室。
电话里丁镇长很不热心,他仿佛已经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去说怎样帮忙解决事情,却一个劲斥责于爱军有着土匪一般的个性。王金凤无可奈何勉强听完丁镇长训话一般口吻的说话。放下话筒,王金凤决定去镇派出所走一趟,她虽然也埋怨丈夫的无中生有,做事鲁莽,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生气的时候,要紧的是如何把事情平息下来。回家骑了摩托,在挂档的瞬间好像她记起派出所的一位副所长是自己认识的。她仔细想自己和那位副所长是怎样认识的,预备见面时能够显得亲近一些。但是因为脑子里太乱,精神难以集中,所有事情只是刚想个开头马上就乱作一团了。这时于福举急匆匆走了过来。王金凤把摩托车熄火。
“村长,你要去哪里?”于福举瞪眼问道。
“我去……”王金凤犹豫一下,不打算说实话。
“你不是要去派出所吧?”
“对呀。”王金凤很惊奇对方知道自己的行踪。
“于爱军把于嘉平揍了,现在村里谁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过来看看……”
“谢谢二哥,爱军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福分。”
于福举一摆手。
“别说那些好听的。我过来是告诉你,你那儿也不用去,找于嘉平就行了。”
“我听于海叔说爱军把于嘉平的门牙打掉了,这是毁容,要负法律责任的。”
“没有的事,就是下嘴皮上裂了个口子而已。他已经在于洋那里擦了药水,现在就在家里喝茶呢。”
“你怎么知道?”
“我刚在他家里出来。你现在就去。你听我的,不管他于嘉平怎样说,你就抱着一个想法:让于嘉平打电话去派出所撤诉。你别和于嘉平顶嘴,他说怎样好就怎样好,他就是骂爱军几句你也别和他计较。你只管承认错误,就说爱军是被别人利用了,你也是才了解到这情况的……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于福举瞪大眼睛冲王金凤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王金凤却不明所以,一脸的迷惑表情。这使得于福举叹口气,略沉思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现在去找派出所的所长,那个所长也还是要征求于嘉平的意见,他怎么会越过于嘉平直接把爱军放出来呢?不要说于嘉平是书记,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他也不能这样草率办事。还有,即使你去党委找刘书记,或者丁镇长……”
“我明白了。”王金凤对于福举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