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才传来他低哑的声音，“……第一条微博的时间，是我刚到c大任教，当时课堂很乱，学生们都在拍照，以为我是暂时代课的博士生。”

红枣怔住。

“第二条微博，如果没有记错，我那天感冒了，在教室里觉得冷，初秋就穿了棉外套。”

红枣慢慢捂住嘴，眼里涌出水光。

“第三条的时候，感冒已经好了，我换了衬衫，是你喜欢的条纹。”

红枣回想起每张照片里他的样子，那些悄悄看过千万次的画面突然栩栩如生地鲜活在眼前。

他在填补过去的时光。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颈窝，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着喃喃：“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电话里的声音也忍耐不住，发出压抑的颤抖，“枣枣，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知道……”

如果能早点知道，曾经那些春夏秋冬，就都不用默默地独自煎熬。

“我……”红枣止不住，干脆放纵地哭出声，“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怪我上错号，让你在网上被人随便议论……”

戴颂仰靠在红枣平常最喜欢坐的沙发位置，抬手蒙住眼睛，“我只担心你不肯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