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隔了片刻,过了自动播放的时效,戴颂盯着语音后面未读的小红点,屏住呼吸按下去,红枣在里面委屈地对他说:“我很担心……担心你……”
他马上点了停止,到这句为止就足够了,后面的内容,必定是对这三个字的无限稀释,稀释到他连一点点慰藉都汲取不到。
戴颂拨通红枣的电话,才响了半声就被接起,她略显急促的呼吸通过听筒传来,连温热的气息都似乎跟着一起扑面而至,戴颂撑起身体,原本清冽的嗓音掺进沙哑,“我到家了。”
“你还好吗?”红枣被那些沙哑戳得胸口疼,咬住嘴唇,在卧室地上没头没脑地来回走,小心翼翼问,“有没有不舒服?家里有感冒药吧,睡前吃一点预防好不好。”
她软绵绵问好不好,戴颂怎么舍得拒绝,应了声,又说:“不用管我,你自己要记得吃药。”
“学长……”
“道歉的话别再说了,”戴颂闭上眼睛,“你没有任何错,是我逾越了。”
他只想照顾她,却给她平添了心理负担。
红枣的声音变小了许多,“那明天,你还会去幼儿园接庄庄吗?”
戴颂反问:“你希望我去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