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众臣的赞赏与皇上的另眼看待。”
“你…”太子邪睨着她,“你也觉得这件事我应该受到斥责,二弟应该受到嘉赏?”
王政君淡笑着摇头,“不,这是站在他人的角度上,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帮太子解决这件事。”
太子舒了一口气,“你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我是两边不讨好,三辅势力巨大,如今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又受到父皇的斥责,我今日只才辩解两句,父皇便厉声说我巧言狡辩,庸碌无能。”
太子更加泄气,王政君咬唇思索半晌道,“斟查三辅这样的大事,朝中能臣众多,陛下定不会只用你一人,这次想必只是历练与探查你的才能,要我说,殿下还是不要信口开河,坦承其过,坦诚其非。先发制人,承认这件事的确是自己没有办好,请求责罚,陛下平日虽肃穆严厉,只见你这样勇于坦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想必也不会再抓住这件事不放的。”
“这能行吗?父皇一向严于厉法,赏罚分明,这件事我没办好也就罢了,还自己去承认自己无能,岂不是更让人看不起?”
王政君问道,“那太子可有把握能在陛下指定的时日内查清贪污之事吗?”
太子剑眉拧成一个结,不发一言。
王政君继续道,“与其到时候来等陛下责罚,不如主动请罪,反而能让陛下心软,消气。”
太子薄唇紧抿,“你说的没错,父皇就是有意试探,我办不好也就罢了,再巧舌如簧的狡辩,恐怕更让他厌烦。”
他说着,抬头看向王政君,磨蹉着她柔嫩的手掌,眼中显露的是极少见的赞赏与温柔,“母后总让我亲近你,只是你一向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之处,如今看来,你除了知礼周到,还很聪明伶俐。”
“太子别取笑臣妾了,臣妾也只是些小聪明罢了,能为太子排忧解难臣妾便满足了。”
☆、第七章甘泉宫
“听父皇说,匈奴呼韩邪单于叩求于五原塞,愿奉国宝,朝贺春节。这可是大事,匈奴自率兵投降汉室,父皇在西域设置都护府后。这是匈奴单于第一次来咱们大汉朝贺,父皇圣心大悦,听说有意驾临甘泉宫,郊祭泰畤,恭贺春节。”
王政君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明所以,又听他道,“我自是要随驾的,只这次去不便带太多良娣,我想过了,就带你与傅良娣去吧。”
王政君一喜,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当下欣喜道,“多谢太子。”
“应该是我谢你,芸儿娇柔,你却是我的贤内助,这次你可帮了我大忙,我自是要好好谢你的。”
“只是,谢吗?”
刘奭看出她的不对,也深知自己这话说得太过见外,又讷讷的握住王政君的手笑道,“不是谢,是我,离不开你。”
王政君一双圆溜溜的眼方才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看向太子,虽然知道他只是欣赏自己能够为他出谋划策的才能,心里还是暖暖的。
黄龙元年,春正月。宣帝携文武百官与后宫皇室家眷浩浩荡荡驶离长安,前往甘泉宫。甘泉宫是朝贺等重大政治活动安排在这里的皇家别宫,同样还是清凉的避暑胜地。是以,陛下昭令,正月到甘泉宫,八月才回都。
因时日长久,太子宫中的诸多良娣自是不应的,吵着闹着要跟去,偏得太子这次是冷硬了心肠,对美妾们的梨花带雨是置若罔闻。
后王政君在迎风阁打理一应外出事物时还听香莲在旁边喜滋滋道,
“太子这次是铁了心只带您与傅良娣前去,那些良娣哭着求着都没用,听说都跑去未央宫缠着皇后娘娘去了呢,皇后娘娘哪会去管她们这些事,只说一切听太子安排。皇后娘娘还是向着良娣您的,若是此次太子没有带您去,皇后娘娘定不会坐视不管。谁让皇后娘娘离不开咱们小皇孙呢!小皇孙没有您也是不成的。”
“好了,别幸灾乐祸了,明日就要启程了,去看看骜儿那里还缺什么,快去准备。”
王政君虽是难掩喜色,但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水。
香莲犹自神采飞扬,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扬起,“是。”
皇帝离宫出行的仪仗自是不同凡响,浩浩荡荡外加羽林卫余万人出行,出长安至凤城,蒲城,富县再至淳化的甘泉山,不多不少用去一月。
一路上,不出意外的,安寨扎营,太子日日留宿傅良娣处,加上皇孙刘骜深受陛下喜爱,也一直留在皇后娘娘处照顾。
彼时正是严寒季节,天高海阔,袅袅白云或皓月星空,王政君都是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天地之间,只觉苍凉,孤寂。
此时,她却觉得跟随太子出行并不是件好事,以往只是听闻,如今那些嫔妃,公主,甚至是侍从见到太子从不进她的帐子,议论,或是取笑或是怜惜,都让她心中生疼。
以往迎风阁与楚风阁相隔甚远,想不见心不烦也就算了,如今他们日日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蜜里调油,她如何能做到淡然不闻?甚至夜间,他们的帐子也是是相邻,两人床第间的柔情蜜语,和亲热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皇长孙的生母,是人人艳羡的太子正妃的不二人选,是可她心中悲苦,谁又能知呢?
几次连香莲,冬雪等人也看不下去了,只道,“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诚心是做给咱们看的吗?在上林苑也就罢了,都出来了怎么着也应该给咱们良娣一些面子,这么久了,硬是一次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