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
换了以往,江别鹤肯定要先把自己买通的人了结了才能放心去行下一步的计划,可此刻正是最紧急的关头,他也不欲在解决燕南天这个大麻烦之前在恶人谷中引起什么风吹草动,所以只能继续满口答应。
司马烟看着他对自己作下保证时的真诚表情,心道这只狐狸的演技还真是好,恐怕放在恶人谷中都能名列前茅。
行至万春流的药庐附近后,司马烟对江别鹤道:“就是那里了!”
江别鹤生性多疑,看他顿住脚步,立刻挂起脸道:“怎么?你不同我一道过去?”
司马烟一边暗忖真是只狐狸一边堆出笑来:“我……我过去也派不上用场呀?”
江别鹤冷声道:“你得帮我制住那个大夫。”
他都这么说了,司马烟也只好点头应下。
不过两人一道往药庐方向继续往前时,他又小声地对江别鹤道:“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江大侠你会护着我的吧?”
江别鹤被他烦得不行,心中已在后悔自己为何找了个这么没用的废物当帮手。
但他也清楚,只有这样的废物才可能被自己收买,否则那么多的江湖豪杰,如何会在谈论到恶人谷这三个字时便集体变色呢。
两人又行几步,忽地听见药庐内传来焦急一喝:“燕老大小心!”
司马烟忙凑到江别鹤耳边道:“是万春流!”
江别鹤沉吟片刻,当即下了决定:“你先进去,把那大夫制服,莫让他碍我的事。”
司马烟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上前推开门跳了进去。
江别鹤站在门外,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心中紧张万分。
而此时在药庐里装模作样的燕流霜则是对司马烟比了个干得好的手势,然后厉声道:“你做什么?!”
得到表扬的司马烟咧嘴一笑,直接拉过万春流的后领,而后迅速地从窗口探出一个脑袋对江别鹤道:“可以了!”
江别鹤看他已经把屋子里最后一个能行动自如的人制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何况刚刚听燕流霜既震惊又气急败坏地开口,想来是这会儿正是紧要关头,根本无法奈一个武功平平的小恶人如何。
如此,江别鹤也就没了原先的顾虑。
他再不犹豫,像一支离弦箭一般迅速窜入了这间简陋的药庐。
屋内的情况与司马烟所述无异,燕南天坐在药桶内,虽闭着眼,但身上有真气不停游走,那模样可谓骇人至极,而燕流霜和杜杀分别列于药桶两端,正吃力万分地联手压制燕南天体内的真气继续暴动,压制得满头大汗,鬓角全湿。
见他进来,燕流霜甚至还摆出了惊讶之色:“是你?!”
其实她的确不太会骗人,此时的惊讶语气也稍显刻意,放在其他时候,一定骗不过江别鹤这样老奸巨猾的狐狸,但此时有万春流给的药,哪怕语气刻意了一些,那一脸虚汗,即将支撑不住的模样也足以让江别鹤相信她。
江别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杜杀一眼,抿唇一笑道:“是我。”
他一步一步走到燕南天坐的药桶前,而后低头望了桶内的燕南天一眼,发现这位恶人谷当了八年活死人的天下第一剑早已没了自己印象中的神威,反而还十分狼狈,顿觉心中畅快极了。
“燕南天呀燕南天……没想到最后,还是得我来亲自了结你这一世英雄。”他叹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闪着令绝大部分江湖人都会忍不住心生惧意的寒光。
而江别鹤当年从自己的主人江枫那学来的剑法,在江湖上亦称得上数一数二。
他相信这一剑下去,便是大罗神仙再临,也不可能再救回燕南天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这八年来笼罩在自己心中的最后一块阴云都散去了!
他扬手一斩,剑锋才刚触及到燕南天打结的头发,唇畔便已先浮起了笑容。
可下一刻,这笑容便凝固了。
他发现不论他如何用力,他的剑都无法再往下哪怕半寸,而抵住他剑锋的正是一派即将支撑不住模样的燕流霜。
燕流霜只动了一根小指,用小指甲盖挡在了他剑锋前。
在他反应过来,想立刻往外逃去时,他又发现他颈边也多了一把剑。
原来是带他过来的司马烟看准时机出了手。
“你们……!”他大惊失色。
“江大侠很惊讶?”燕流霜朝他笑了一笑。
江别鹤的脑海里瞬间转过无数想法,试图找一个最好的借口给自己开脱。
无论如何,他不能死在恶人谷这样的地方!
可看着燕流霜的表情,那些话竟是全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出不来了。
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她恐怕都不会信的。
江别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试图用这个动作让他们放低戒心。
燕流霜看他朝自己小腿扑过来,本能地皱了皱眉,正要出手将他甩开呢,就感觉到药桶内的燕南天忽然动了一动。
她大惊,忙去探燕南天的情况,然后她发现这场戏似乎要弄假成真了!
“抓住江别鹤!”她高声吩咐对面的杜杀,“我腾不出手。”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跪下去的江别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喜,还觉得自己有了从中脱困的机会。
他以为燕流霜这会儿气力耗尽动不了,想着干脆挟持了她杀出恶人谷去,于是伸手往前一捞。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碰到燕流霜的衣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