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替他爸生了一个大胖娃娃,而他爸正在和他妈闹离婚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名分,他奶奶被属狗的新孙子气到住院。你看这姑娘的报复方式就不止荒谬了,还挺阴毒的——做不成你的老婆我就做你的妈,嫁不成你的孙子我就嫁你的儿子,你不要一个属狗的孙媳妇,我就给你生一个属狗的孙子。
我听完后惊讶地啊了一声,问他说:“这是你的故事吗?”
他说:“不是。”
我说:“不是那你讲给我听干嘛,难道你要让我去勾引江辰他爸?”
他说:“我就是告诉你这个世界有些人很荒谬,他们喜欢理直气壮地干涉别人的人生,而你完全可以不理他们。比如说这故事里的男孩女孩,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去公证或者相约私奔,再不济点等那老人死就得了,何必毁了彼此和别人的人生。”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江辰私奔?”
他说:“奔什么奔,你那么笨,能奔到哪里去。”
我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说:“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就突然想给你讲个故事。”
我说:“没有吧,这真的是你的故事吧,你怕我知道又何必讲?”
他说:“这真不是我的故事,这是我妈和我大哥的故事。我就是讲一讲我的纠结身世让你心里平衡一下。”
他又成功地让我惊讶地啊了一次。
我们又瞎七瞎八扯了些有的没的,挂了电话之后我突然对我和江辰的未来充满的信心,因为我觉得我属龙,龙这种生物比较神话比较虚幻,不大可能咬过江辰他家里人,所以总不会沦落到跟吴柏松他妈一样地步。
你看我们人总是这样,需要更悲惨的故事来修饰自己的悲惨,用别人的难过来平衡自己的难过,那句很强大的话怎么说来着——当我抱怨自己没有鞋穿的时候,我发现有的人没有脚。我有脚,我还不属狗,我多么幸福。
第二十二章
周末的结束似乎意味着我和江辰的失联,我上了三天班,接到江辰一通电话,他简单跟我交代了他很忙就没再说什么。而我给他打了三通电话,两通没人接,一通只是匆匆问候了彼此尚能饭否。
司徒末常常嘲笑我,说你的男朋友怎么好像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啊。
我诅咒她老公跟实验室里的女科学家搞出个试管婴儿什么的出来。
星期四一早,我在办公室做案子,那是一个吹风机品牌的外盒设计,其实很简单,放实物图片上去,放品牌logo,放功能简介,放宣传语,over。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但我喜欢这里的同事,因为我应付不来复杂的人事关系,而两个同事傅沛和司徒末都是简单的人。
但今天的工作我做得异常烦躁,我敲着桌子跟司徒末说:“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每天做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我看不到未来。”
司徒末从包里掏了一只棒棒糖丢过来:“分颗我儿子的糖给你吃,别再说那么幼稚的话了。”
别再说这么幼稚的话了,我们都在日复一日的迷茫中前进,就像黑暗中走路,谁也不知道一脚踩下去的是什么,谁也想看看未来会带我们到哪样的地方。
我正经地说:“我吃了你儿子的糖,对他以身相许吧。”
司徒末说:“滚你的恋童癖。”
既然说到恋童癖,我难免想到苏锐,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他生活无趣,设计空洞,生意惨淡,归根结底就是他缺一个引领他划破生活混沌长空的灵感女神,而他多方考虑之下,隐隐约约觉得我大概就是那个女神。
我说我跟江辰复合了,他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说不然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保证比我成熟大方美丽,满足你对姐弟恋的一切幻想。他说能看上你就证明我要的不是成熟大方美丽。
我一个气不过就把电话给挂了,忍了很久才没给他姐姐苏医生打电话告状,这种告家长告老师的行为太无耻,我小时候都不屑做,不能长大了才破戒。
但我没想到我不屑做,不代表了苏锐就不屑做。午饭时间我就接到了苏医生的电话,大致内容是她弟弟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如果不想她直接上告江辰说我水性杨花就好好想办法解决。最后她郑重地告诉我,上告江辰这个威胁她只是开玩笑的,我去你的黑色幽默。
我打电话给苏锐,他说他还在被窝里,手机里却传来女孩子的谈笑声,我说:“苏小朋友,你姐姐让我跟你谈谈。”
他说:“谁是小朋友,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语气里完全是十七八岁的别扭,真是可爱。
我说:“那好,不谈就算了,你也别让大人们替你操心了,。”
说完我要挂电话,他在那头大叫:“陈小希,你敢再挂我电话!”
我为什么不敢挂你电话,我天不怕地不怕,这个世界除了江辰的电话,哪个我不敢挂。
两秒钟之后,苏锐的电话追回来了,他大吼大叫:“陈小希你太过分了,我那么喜欢你。”
我答:“谢谢啊,可是我已经先喜欢了别人呀。”
他说:“你一直就只喜欢他一个人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无聊吗?”
我说:“有点啊,所以我劝你赶快去多喜欢几个。”
咔一声苏锐气愤地摔断了电话,他倒是提醒了我,让我决定下班去探望一下那个害我人生无聊的人,一有了这样的念头,我就觉得我之前怎么这么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