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春走过来,笑着和村长打招呼,说找张红军说几句话。
张村长笑了笑就走了。
张红军笑道:“三春,有什么事儿?”
常三春道:“红军,咱们也是从小的兄弟了。”
张红军点点头,“可不是,开裆裤的时候就是,一晃这么些年了。”
常三春就道:“那你和我说实话,那天晚上安安是不是来打电话了。”
张红军一愣,挠挠头,“我不知道啊,安安晚上从来不来我们家,白日也少来。”
常三春就笑,拍拍张红军的肩膀,“兄弟,我都知道了,你还瞒我呢。”
张红军道:“真没有。”
常三春淡淡道:“村里就两部电话,花的可是大队里的钱,到年底查账,一个电话多少钱,是要对上数的。要不要我现在去查查?”
张红军一愣。
常三春道:“咱俩是兄弟,我没怪你不拦着她,我的意思,以后有这种事,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张红军说不出话来。
常三春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对安安好的,绝对不强迫她,不许我骚扰她可也没说不许我和她做街坊,不许我正常追求他,是吧红军。”
张红军劝道:“三春,人家小安真没那个意思。”
常三春道:“她说了不算的,她现在还小,不懂。”他拍拍张红军的肩膀,“你放心,我才不和你抢这个村的村长还是书记呢,穷的叮当响,就算拼命捞一年也捞不上千块钱。我要出去做大生意,攒了钱回来娶安安,看谁还敢阻拦!”
说完他重重拍了张红军一下,大步离去。
祝小安从南公路回来的时候和常三春打了个照面,他倒是没有靠近,不远不近地站在岔路口看着她笑。
有好热闹的人立刻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都站着看热闹,在有些人看来,常三春和她是喝过交杯酒的,那就是小夫妻,她去找了派出所当靠山,这是不对的。
这样的婆娘欠管教,就和打了架回娘家找靠山再让男人低三下四去求是一样的。
他那么大喇喇地站在路中央,路两旁是住户的草垛,只要她从旁边过,离他不会超过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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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安直接绕河边往西去。
有人跟常三春笑道:“三春子,人家丫头怕你呢。”
常三春道:“她和我置气呢。”说着就不紧不慢地跟在祝小安后面,倒是也没骚扰她。
对于祝小安来说,不和他独处,不超过安全距离,她自然也不会生事,毕竟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都有走的权利。
她只需要离他远点就好。
祝小安回家还能听到祝大娘在街上骂,现在骂得更顺溜了,毕竟王刚已经离开听不见。
祝小安没理睬她,顾自家去收拾东西。
见她回来,祝妈妈因为她把东西都拎走生气呢,故意吩咐她:“把那小箢子鸡蛋送到常家去。”
祝小安眉头微蹙,“你让我去送?”刚才常三春不是来过一趟专门拿鸡蛋的?
祝妈妈看着她,“咋了,你现在娇贵,使唤不动啦?”
祝小安点点头,“好啊,我就怕没到常家门口,鸡蛋都碎了。”敢让她去送,她就敢把这一筐子鸡蛋全砸了!
现在有靠山,就是这么可恶!
她说着就去拎那以箢子鸡蛋,能有上百个呢。
祝爸爸一把抢了过去,“让萍萍去送。”
祝小安冷笑一声,继续去收拾书本。
祝萍萍虽然还想问林雪昀的事儿,不过去常家也乐意的,拎着就去了。
祝妈妈跟着祝小安进屋,“林家给你多少钱?”
祝小安头也不抬,“什么钱?没有。”
“你救了他们儿子,他们就一分钱也不表示表示?”祝妈妈一副不信的样子。
祝小安试探她,“那天秦女士来,不是给你钱了?”
祝妈妈立刻脸色一变,“才没有,他们就是来说说让你读书不换亲,别的可没有。”
祝小安嗤了一声,“既然跟你们别的没有,跟我就更没有了。”
祝妈妈将信将疑,那秦女士出手那么大方,肯定没有全给自己,说不定还留了一部分给死丫头呢?他们在县里当官的,听说工资高福利好,还有孝敬,一个月不知道得多少钱呢。
死丫头救他们宝贝儿子,他们那么乐意为她出头,还逼着让她继续读书,能不给死丫头点钱藏着?
“你说不给你钱,那天杨老师还说那个姓林的学生有点毛病,要让你帮忙看护,看护病人不给钱?”祝妈妈想到女儿手里哪怕有一分钱不属于这个家不属她儿子她就难受得睡不着觉。
祝小安看着她,“你也看到林雪昀了,人家好好的还需要什么看护?不过是怕回家你们做父母的不心疼孩子反而要打要杀的,人家给你们留个面子收留我几天罢了。”
祝妈妈被她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天死丫头大闹一场,她爸原想着要把她捆起来关几天的,谁知道公安来了,还救了个当官儿家的儿子,给死丫头逃了。
林家又来威胁了一通,他们还真不敢动她。
“有你这样整天就会抹黑自己爸妈的闺女吗?那你现在要住哪里?人家给你白住,肯定要给人家干活吧。”祝妈妈不了解别人,但是她了解自己闺女,勤快闲不住,人家让她白住她肯定不答应,必然要帮人家干活。
给人干活就得给钱!
她虽然不知道祝小安住哪里要干嘛,但是看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