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呼啸而至的凶器,忽然间,我竟然有些恍然。
多少年了,这种一人独斗一群的凶险场面,几乎都要快被我淡忘。想当年我单人独行,快意恩仇,凭自己的一双铁拳,大杀四方,所向无敌。那种热血的日子,似乎早已离我远去。
但此时此刻,我恍然间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这熟悉的场面,这熟悉的呼啸声,顿时让我仿佛置身于少年时代。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豪气干云,无所畏惧的少年时代!
刹那间,我的血再次了起来。面前的都是敌人,对待敌人,就要一一打倒。他们不是说要废了我吗?那好,就让他们看看,我小魔王是怎么可怕的吧!
钢管已经呼啸至我的头顶,我目光一凝,看准了对方的来势。不退反上,一伸手就抓住了一人的手腕。运劲一扯,将他整个人都拉到了我面前,正好挡住了另外一人对我的凶狠一击。
只听梆的一声,钢管正砸中了这人的后脑,直打得他目光呆滞,身体发软,转眼就晕了过去。而另一人发现误打了自己人,刚一愣之际,我又已经迅速出手,一招翻云覆雨,砰的一掌重击在他的胸口,力量之大,直把他的身体震飞出去,还恰好撞倒了后面的一个人。我草!这小子居然还敢动手?”
“兄弟们都上啊!乱棒招呼他!”
打倒了两人,但更多的人朝我扑过来了。我嘴角边淡淡的冷笑着,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已经弥漫开来。再也顾不到要做一个本份人地决心,脑中此刻只有一个字。
杀!
我夺下了那个被同伙打中头部。此刻已经晕倒那人手中的钢管。一声不吭,展开流云步,一往无前的就迎向了这群向我扑来的流氓。钢管一挥,就和他们开始你死我活的血战。
“啊!我地手!”
“啊!我地脚!”
“妈地。这小子疯了!不好。啊……”
一阵密集地梆梆声后。我反而从小巷里杀了出来。最后一个围攻我地流氓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我一步追上。手中地钢管猛力一挥。正砸在了他地右肩上。
钢管地力道岂是一般小可?那流氓惨叫一声。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扑通一声翻倒在地。痛得就只会在地上打滚。
但这时候。我也几乎要失去力气了。因为虽然我势如疯虎。片刻间把所有围攻我地流氓全部打倒。可是我同样也被这些流氓打中了好几棍。要不是我身手灵活。懂得闪避卸力。此刻我必然和他们一样。只会躺在地上打滚惨叫。
饶是这样,我地后背仍是火辣辣的疼痛,左臂麻木,几乎都抬不起手来。更糟糕的是。我的侧脑似乎被某根钢管刮了一下,刺痛之中,好像有液体从头部流下,顺着耳边,一滴滴掉落在我的脖子里。
虽然这样,但我还不能放松,因为流氓中还有一个人站着。他就是那个所谓的老大。刚才他没有参与对我地围攻。而是站在一辆机车旁边等手下解决事情。
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十分惊慌意外。似乎根本没想到,他那么多手下。竟然一下子通通被我打倒了。
苍白着脸色,一边不自觉的后退,一边颤抖着声音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谁?”
我冷冷的看着他,虽然体内因为宣泄暴力而的血液还没有冷却下来,但并不代表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只会扑咬的野兽。所以我暂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一边暗暗调匀呼吸,积蓄力量,准备最后给他一击。
刚刚呼吸了一下,却听背后脚步声响,似乎有人在后面向我奔来。我心神一凛,刚以为是哪个被我打倒的流氓又爬起来攻击我,没想到费蕾娜地声音竟然传来:“戴勇,你……你没事吧?”
我一愣,回头一看,果然是费蕾娜从岔路里跑了出来。看我地目光又是震惊,又是担心。
我奇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要你快跑的吗?”
费蕾娜奔到了我身边,目光一下子看到了我头部流血地地方,似乎比我更急的道:“啊?你……你都流血了?糟糕,这么多血,快,快去医院啊!”
虽然费蕾娜回来了,但此刻我已经不用担心她地安慰。眉头皱了一下,我道:“等一下,还有一个,等我解决了他再说。”
话音刚落,只听当啷一声,我听到那个流氓老大的方位传来动静,急忙转回头来戒备。却见他竟然吓掉了手中的钢管,掉头就开始狂奔。
我呆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起步去追。但费蕾娜马上拉住了我的右手,叫道:“别追了,你得马上去医院。快走快走,这里还躺着一群流氓呢。”
我犹豫了一下,也就听从了费蕾娜的意见。她说得对,这群流氓其本上都已经被我打残了,非要打倒最后一个老大,也没多大意思。况且现在我自己也不好过,身体多处受伤,能不能追得上还真是个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带着费蕾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那个老大跑走后,又招来一群小弟来围攻我们。
当下,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丢掉手里的钢管,就带着费蕾娜往那个老大跑走的相反方向匆匆而去。
在经过岔路口时,听到那些躺在地上翻滚惨呼的流氓在说:“我靠,老大就这么跑了?”
“就是,哎哟,竟然丢下自己的兄弟跑路,这他妈什么老大?哎哟哟,真他妈疼!”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哎呦喂,老大……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