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裴听了绵里的话,呵呵一笑:“我现在心如止水。年前去青云庙起的签子,庙祝给解的时候也是如你这样说,家里看我小小年纪常因为这个有点抑郁,早年就请了些术士帮着化解!不过经过这几年,我自己也已经想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专注于学业也不错!”
“姐姐豁达,妹妹不如你。妹妹敬你!”绵里没有在这上面继续再说什么,再说就有点戳心窝了。绵里只是以茶代酒,敬了永裴,然后转移话题,两人说起来了其他事情!等了一阵子酒菜就上来了,两人慢慢的吃喝起来。因着在学子宴上,两人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水,所以永府很体贴的上的是果酒,度数低,不上头。两人先是填饱着饿着的肚子,边吃边谈论些人生抱负,永裴有选择的和绵里说了些自己学到的官面知识,又畅想了下两人同读县学的情况,直到月上当空,两人才心满意足的散去,回到各自屋里安置歇息。
石轩镇一大早就热闹起来,这天正好赶上大集市,镇子里的主干道两旁有附近山村的村民在摆卖着山货,街上人流穿动,过了饭食就有了些拥挤,想来等近午的时候,人会更多更挤。
一队信报官从石轩镇的主街上打马飞驰而过,马上有副官敲着罗,让行人纷纷避让。中间很快就清了一条道路出来,路两旁的人们,看着三个喜报官在马上高举带红色喜字的三角小蓝旗,小旗迎风招展而过后,又聚集在一起私语起来,街面上议论声纷纷。
食铺里吃着茶的老人看着了那喜字,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纷纷抚摸着胸口,安抚跳动的心,嘴里念叨着:“吓了一跳,还好,还好,不是征调民夫。”
“大伯,您老看的真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奏报飞奔,我瞅着怎么有些急啊!”有些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几次信报官的年轻人,就问着自己旁边那年长有见识的老大爷。
“你没看着那小旗上的喜字么?那是朝中有喜事出现,比如圣人给官家赐婚,比如殿试状元及第,比如军功封爵。。。”老大爷捻着胡须和众人一一说着。
说着说着老大爷的手就是一个停顿,有些狐疑的看看四周,疑惑的问:“额,小子们,你们可是知道,咱们石轩镇可有高官显贵之家么?”
周围听他问话的汉子姐儿们同时摇头,表示不知。老大爷也有些迷糊的回头说:“现在那也不是殿试之时啊,那么这个喜报是从何而来?”
不管人们怎么揣测,一瞬间喜报官就打马飞过。只见远远的背影向着绵家所在的坊市赶去,到了地方,三个喜报官从马上飞跃而下,一个喜报官副官飞跑到绵府大门处开始敲门。
砰砰砰,绵家的大门被喜报官的副官极速敲响。
绵家大门外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被喜报官引了过来的。大家都站在外围那里看着喜报官,观望着。
“来了,来了,稍等!”门里传来声音。
声音传过来不久,就听见兹拉一声,绵府大门的一边大门被慢慢打开,看门的门房探出来身子,打量了下,看着外面高举着喜报的喜报官,门房一时之间有些怔住。
半响后,门房才有些怯怯问道:“官爷,您这是有事?”门房有些瑟缩了一下,忙躬身。
“当然是有事!我且问你,这里可是安定县石轩镇绵府?”为首举着喜报的喜报官高声问道。
“正是绵府,不知官爷。。。”门房抖抖的接着问。
“你这门子不要害怕,我们是来通报喜事的!你莫慌,速速请贵府主人来接喜报。”喜报官看门房有些害怕,忙安抚说道。
听了喜报官这么说,门房才安定下来,忙恢复了机灵。
“是是是,众位官爷稍待,你们先在这边稍事休息,我这就去请了我们夫人来。”门房请了三位喜报官进门厅候着,赶忙安排人去报了绵鱼夫妇,自己则殷勤给三位喜报官上着茶汤。
绵鱼夫妇听闻下人的禀报,两人急急忙忙的从主院赶了过来。
喜报官看着绵鱼夫妇近前,打量了下他们的年纪和衣着,赶忙站起来,对着绵鱼夫妇拱手问道:“可是绵家老夫人当面?”
绵鱼一怔,这个称呼让她一愣,毕竟被称呼夫人习惯了,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毕竟绵鱼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不过也就愣神一会儿,绵鱼就缓过来对着喜报官拱手:“在下正是绵家绵鱼,不知道官爷有何要事?”
喜报官听了是正主,连忙高举喜报,高声唱诺:“朝中喜报,请绵家家主闻听。”
听了这话,绵鱼赶忙整理衣物,素手躬身:“绵鱼候听。”
喜报官拿下举着的喜报,展开:“正明元年初,安定县石轩镇绵家绵里,县试中试,初登青云,显名于文庙,得文圣开悟,成就天赋举子,绵家教养有功,特传喜报,特授书香人家,以滋嘉奖。”
绵鱼听了整个人一愣,书香人家!!这是直接给自己的商人身份转化了,地位陡然提升了不少。
“绵老夫人,请接喜报。”喜报官把喜报往绵鱼眼前递了过去。
绵鱼赶忙用自己的双手接过,她有些不自信的问喜报官:“官爷,你确定是我女在青云路开悟?”
喜报官赶忙拱手:“是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