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良久的沉默之后，他闭上眼睛说。

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真心而已。只不过是很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更何况我与阿芜长相一样，名字也一样。其实我应该很开心，因为你并没有搞混，眼睛里永远都是你最爱的阿芜。只不过，对于我自己来说可能不是很接受的了，希望你理解！我不想顶着一个假身份，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属于我的，那么就算将来我真的爱上你，也不想要。”

☆、龙潇潇

金乌走过来想抱我，可是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阿芜。”我看着金乌失落的样子，果断地转身离开。

夜晚的大海边。

我坐在礁石上，看着璀璨的星空发呆。小小的星星像一个个的光点，闪烁着或红或蓝的微光，组成不同的星座。起浪了，波涛阵阵卷来，黑蓝的海水有着极致的诱惑力，扰乱了我的心神。很大的水花落在我的脚边和脸上，头发都打湿了。

“这么大的浪，你为什么不躲开？”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我看着她划过层层的浪花，来到我身边，笑容款款。

“为什么要躲开？我又不怕海浪。”我捡起一块小贝壳丢进海里，不料她手指一勾，小贝壳就飞了回来，握在她的手心里。

她说：“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像个人了，往那边挪挪，给我让个地方！”

“像就像吧，反正我又不是人。”我无所谓地说。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有一点，肯定不是坏人。”我看看一色海天，说道。

她呵呵地笑了，说：“好吧，告诉你，我是阿芜三魂七魄中最强的智魂，已经等你好久了，阿无。你应该知道我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吧？三魂七魄之间是有感应的，所以自从你来这座城市之后，我就一直在关注你。”

我仔细看着她的脸，我们并不是很像。

她的皮肤微蓝，荡漾着海水独有的蓝色魅力。

我问：“那么今天我对金乌说过的话，你也知道？”

“当然。”她点头。

“我很坏吧？金乌对我那么好。”我随手拾了个小海螺，放在耳朵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海浪声，亦或是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智魂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拿走了我手里的小海螺，对我认真地说：“你要不要听听金乌与阿芜的故事？”

我迟疑了一下，表示同意。

她开始娓娓道来：“其实，你让我来说的话，阿芜长得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普通，她脸上有几颗小雀斑，肤色微黑，泼辣而勇敢。因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在田间劳作的农村姑娘。而你，面容白净细腻，举止优雅得体，来自于天地间最具灵气的血菩提，我没说错吧？你们只是五官相同而已，其余的地方根本就是两个人。”

“后来他们就认识了？”

“没错。那大概是几千多年以前了，金乌还很年轻的时候。一个中元节，他到人间游历，偶然救下了在街头被恶霸欺负的阿芜。为了报恩，阿芜让后来借机碰瓷假装无处可去的金乌住进了自己的家中。”

“他们是日久生情吗？”我问。

“不一定，第一眼看到的往往就是缘分。不过，或许我们真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注定的人，尽管她不是很优秀很漂亮，最终两人还是会走到一起。”

我点头，心里微酸。

她突然伸出手点上我的眉心：“阿无，先不要吃醋，听我说完。中元节之后，金乌没有再回到阴间，而是留在了阿芜身边。对于金乌这样优秀的男人，阿芜的家人其实是很不安的，他们不知道这是福气还是灾难，但女儿喜欢，于是也就没有过于反对。再加上金乌的确很讨喜，勤劳能干，这也是一个原因。”

“阿芜喜欢金乌？”

“恩。阿芜性格单纯直率，具有乡下女子的大胆与热情，喜欢了那就是喜欢了。可快乐的日子并没有多久，他们成亲了三年以后，阿芜的身体就出问题了。金乌身上所带的阴间寒煞之气严重地伤害了阿芜的健康，并最终不治。”她的声音变轻了，“死了……”

“他们成亲了？”

“怎么，你介意？”她歪着头看我。

“我只是很惊讶，你继续。”

她大约是梳理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其实说来说去，金乌的寒煞之气害了阿芜，可是却因为他的灵气，才使得三魂七魄能够散而不灭，流落到世间各处。金乌过于自责，不惜冒着毁灭自己的风险要为阿芜招灵，但是失败了。阿无，你可知道，金乌是随着天地初开而生的花朵之灵，他的力量该有多强大，连这样都没有救回阿芜，也让他彻底崩溃了！”

“阿芜生病了，她自己不知道吗？”

“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一直以为自己是重症伤寒，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枕边人。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还在劝慰金乌，希望自己最爱的金乌可以找到一个心爱的女子，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只能说命运弄人，缘分太短。”

智魂眼圈有点红。

“别难过了，哪怕过了这么久，金乌他一直爱的都是阿芜。”我说，“不过不是我，所以你应该很开心才对，这份感情、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破涕为笑：“所以，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不要看轻他的感情。后来，金乌走遍世间各地又花了几千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血菩提，那可是足足成长了一千多年的果实，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