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走进了贵花家,在院子里喊道,“有人在吗?”
贵花听到了是大根,对着马茹芳说,“说曹,曹就到,瞧,他来了。”
茹芳从她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
“大根,我们在这。”
贵花打开了房门,喊道。
大根走了过来,见马茹芳也在这,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可见她刚刚又哭过,他也有点难过,这事跟他有关,“茹芳,你没事吧?”
马茹芳不理他,转过头去,心里在骂,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贵花招呼端了一个椅子过来,“坐吧,大根,姐刚知道你的事。”
“啊?”
大根以为茹芳把他和她的事告诉了贵花。
“不是你打了局长的儿子的儿子吗?姐也正为你担心呢,你打算怎么办?”
大根坐了下来,“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姐你知道,我要是不出手,茹芳就要遭到那瘸子啊!所以我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我知道,你是真汉子,姐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你现在麻烦大了,哎。”
贵花叹了口气。
见贵花叹气,大根反而安慰起她来,“姐,你也别担心,其实我也就把他打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怕只是打晕,人家也不肯放过你。”
贵花神情黯淡。
“那也不怕,反正事已经做了,后悔药没有,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哎,”
贵花叹着气,“要不然,你看有哪个亲戚,去躲一躲”“躲,我全家老小往哪躲?算了,该来的始终要来,我倒看看,他能把我怎样,我不相信这里没有国法”“切,山高皇帝远的,法律有什么用,人家随便给你安几条罪,你就得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打晕了他,又没有把他怎的”“还是防着一点好,姐劝你去躲一躲,等过了这阵子,你再回来。”
“好吧,我回去考虑考虑。”
说着大根站起身来,临走时,他看了一下马茹芳,她依然背对着他,“姐,茹芳,我走了,茹芳你在呆着,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叫姐去叫我一声。”
“不用。”
茹芳冷冷地说。
大根转身出了门,推上自己的自行车走了。
贵花有些不懂了,“咦,茹芳,照你说的,大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带见他?”
“他趁人之危”茹芳脱口而出,一说出来,才后悔。
“你说他对你做了那事?”
贵花很快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挨千刀,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等着我去找他,非把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马茹芳赶紧把她拉住了,“姐,不要去,是我叫他那样的。”
“什么?”
贵花懵了,“到底怎么回事?一会说他趁人之危,一会又说,是你叫的。”
“是这样的,”
马茹芳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被瘸子下了春药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能全怪大根,要怪就怪那个瘸子。”
贵花嘴上说着中肯的话,心里酸酸的,哈,这个死大根,有老娘,还有莲儿还喂不饱他,又上了表妹茹芳了。
“可是他可以拒绝啊!我当时很难受,才说了那一句的,没想到他来真的。”
“哎哟,傻丫头,你都说了,再说你吃了春药,肯定很妖媚,是个男人都会那么做的,换成你姐夫,你不说,他看那种情况就会上了你。”
“姐——”
马茹芳面红耳赤,“你怎么拿姐夫来说。”
“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世道,柳下惠到哪去找?除非这男人不是个男人。”
“照姐这么说,我不应该怪大根。”
“当然,你都叫了人家上你,你还怪人家干嘛?如果你没说,我肯定跟大根没完,现在看来,你面对现实吧!好在这事,没人知道,往后谁都不要说,等这事过去,你再找个人家嫁了,不过,象瘸子那样的qín_shòu,你就算终生不嫁,也不要嫁他,他太卑鄙,太无耻。”
“姐,骂的是,我死也不会嫁他。”
“嗯,”
贵花理了理她的衣服,嘴巴贴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问,“他你里面了吗?”
“姐——”
马茹芳又气又羞。
“这时候还害什么臊,姐跟你说正经的,会怀孩子的,到底有没有?”
马茹芳看贵花一脸严肃,知道这事还挺严重的,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好啊,这个死大根,太过份了。”
贵花打翻了醋坛。
“那姐,我应该怎么办?”
“别担心,回头,姐给你弄些药吃了,就没事了。”
“嗯”——大根回到家,莲儿见大根回来了,非常高兴,奔了过来,“老公,你回来了。”
以往大根见到莲儿也是非常高兴,可是今天,他高兴不起来。
莲儿查言观色,柔声问,“老公,你怎么了?你今天好象不高兴。”
大根假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先去屋里休息一下。”
他还不想让莲儿这么快就担心。
“哦,你还要帮老马头家做多长时间的工啊?瞧你把累的,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
莲儿说着,心疼死了,用自己的袖子给他的额头擦着汗。
大根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看,多好的老婆,多好的一个家,可那个死瘸子会让他和他的这个家安生吗?想到这,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