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没想到你不但傻,而且色。”
春妞气乎乎地说。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用他一惯的作风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还笑,刚刚在我屋里看到什么?”
“看到了,你的身子真好看。”
大哥傻劲又犯了,他居然实话实说。
“啊——”
春妞大怒,扬起手掌就朝他的右脸扇来,但那响亮的耳光半路哑火了,因为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手给抓在手里,大根捏着她的手腕,但觉软若无骨。
“你——”
春妞气得脸发紫。
大根继续傻呵呵地笑着,“这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自己不关门呢?”
“你——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理发啊!你不是开理发店吗?哦,不欢迎,那我走了。”
说着,大根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把她的手放了开,转身就走。
春妞沉默了一下,想想确实也不能完全怪他,谁叫自己不关门呢,但这送上门来的生意不做岂不是可惜?眼看着大根已经出门了,他赶紧跨上了两步,扶住门边,对着他喊“你回来。”
大根转过身来,乐呵呵地走了回来,自己坐在镜台前。
春妞把一个围巾围在了他的身上,正色道,“我警告你,你刚刚看见的可不能说出去”“你说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啊!”
春妞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嘿,你不傻嘛,不但不傻,还挺聪明的。”
“呵呵”大根傻笑着,“你还是第一人夸我聪明的。”
两个人这么一拍一笑,一下子将刚开始的尴尬一扫而空。
“嘿,对了,你怎么不结巴了?”
春妞这才发现他现在口齿这么伶俐。
“哦,这说来话长”“什么呀,还说来话长,你以为讲故事啊!”
大根眉头一皱,难道她被芙蓉踢了老二也要跟她说吗?那肯定不行,你不说,村里人都知道了,于是他准备编一个谎言,反正已经不是头一次撒谎了。
大根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嗯,也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春妞的理发剪在他的头发上停了一下,秀眉一皱,嘿嘿,这新鲜不会是做了一个梦嘴就顺溜了吧?大根的话引起了春妞的兴趣,“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有一个老头全身泛着红光,他说”大根又卖关。
“他说什么了?”
“他说,大根啊,你受的罪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张口说顺溜一点了,往后该享享福了。”
镜子中的春妞瞪大了眼睛,“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啊,他是神仙吗?”
大根故作神秘,“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呵,没想到你还见神仙了?他长什么样啊,你跟我说说。”
春妞很感兴趣。
大根心里在打冷笑,没想到春妞这么好骗,不过话说回来,乡下人不都愚昧,而单纯的吗?想到这,大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用这种哄啊骗的,说不定可以骗到其他女人,比如那个他看上的那个可人的莲儿。
想到这,大根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打着光棍,以前太老实了呗,大根咬了牙,从现在开始,他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春妞见他没反应,又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快说啊?他到底长什么样?”
“看不清楚,那光芒照得我晃眼,只是见他胡子头发老长发白,感觉他很慈详”“哦,说不定是社公公给你托梦,嘿,你小子还挺有福的嘛,人说,傻人有傻福,不就是说你吗?”
春妞说着,眼睛发着亮光,手变得灵巧起来,剪刀唭咔唭咔地在他那蓬乱的头发上舞动着。(备注,在葛家坂,人们心目中的神是村西头小山上的小庙,说是小庙,只是先祖们人为用红石搭建的长、宽、高一米左右的小屋,里面摆着三位大神的小石像,就是他们心中的社公公,葛家坂人逢年过节都到那里顶礼膜拜,为家人祈福。
大根嘿嘿地笑着,人家说他傻,他已经习惯了,对,傻人有傻福,我大根将来肯家有福,大根如是想想,憧憬着未来,先混上小组长,娶上莲儿,再通过努力一步步往上爬,各色美发,权势,钱财,威风他都想要,哈哈,大根心里越想越美。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说那个小组长还八字没一撇,以后要往上升估计也是困人重重,还有想要娶上那么漂亮的莲儿,现在看来比登天还难,更别说各色美女左拥右抱了,想到这,大根神色又凝重了起来,一下子氛围安静了下来,只听理发剪很有节奏地响着,说明春妞的剪工已经很成熟了,大根的头发如雪花般飘洒在他的脸上和围布上。
春妞在后面剪了一阵,又绕到他前面,这下大根要大饱眼福了。他的双眼盯着她胸前的小山峰,顿时有种要伸手过去,一手抓住你一个,虽然说体积确实不大,但在她紧身衣和胸衣的衬托下,还是显得很突出,很有吸引力。大根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唇,他甚至想扑上去扒掉她的衣服咬上一阵列子,一定很软,很过瘾,这样想着,大根心痒得不行。
春妞发觉到了他的目光,手上一停,瞪了他一眼,“再看,我一剪刀,插进你的眼睛。”
大根也傻不拉叽,他才不怕,“那叫我不看那,看哪?”
“你闭上你的狗眼”春妞脸拉长着说。
“好吧”大根如她所说,闭上了,但没有完全闭,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