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生地送回家。你要是作死,我也拦不住。”依佳在电话的那头传述着三胖偷渡小妹这件事的严重性。
依小胖对着电话,语重心长:“二姐,娘不能到哪里都把小丫揣在兜里。小丫也是个完整个体,有选择的权力。她现在跟着我,就说明,她是想旅游的。你们要讲道理。”
“有本事,你把这话囫囵个地给娘说一遍。别跟我说其他的,小丫就是个没主意的,她跟着你,还不是你忽悠的。”依佳的话直透本质。
依小胖讪讪地笑着。
依佳看多了实验标本,天天想自家水灵灵的美人,本想趁着这次放假,把小丫接到学校陪陪她,顺便带着小丫逛逛街吃吃饭做做家务,提升一下生活品质。这么个完美的计划就这么被三胖给打乱了。不仅是娘生气上火,她的心气也不顺!
依佳忍气,“一年半载地没削你,你就皮痒痒了。”
依小胖疯狂摇头,趴着电话急促地说道:“姐,你听我解释。”
依佳冷声道:“我听着。”
“你想想哈,一个鲜花含苞待放的美丽地方,咱小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站在花海中,是不是特别的仙儿,特别的梦幻。”美景必须由美人来提升境界,这个旅途,她家小妹必不可少,谁都别想跟她抢。
依佳气极而笑,“依!三!胖!你的目的是进大学!”说到这里,气没忍住,吼了过去,“不是去玩!”她累死累活地做实验,这胖妞还玩的这么嚣张,气谁呢!
依小胖唰地挂了电话,揉着耳朵,怂着一张脸,对着软糖说:“我娘跟二姐更疼你一点,要不,咱环球旅行后,你跟我一块回去?”
“凭什么?”郝国鹏放下手中的人物传记,淡淡地问着。
“咱两是拜把子呀!”依小胖咬牙切齿。
“不,没跪拜天地,没祭告祖宗,哪来的拜把子。”
依小胖虎目圆瞪。
依米摘下眼套,睁开眼睛,把盖在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轻轻软软地说:“过年的时候,哥哥也跟着磕头了。”
依小胖眼睛一亮,捧着小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挑衅地望过去。
郝国鹏无奈地摇摇头,揉着依米的脑门,笑道:“白疼你这么久。每次发疯,你都向着她。”
依小胖甩开软糖这只不规矩的爪子,她家的妹子只能她来摸。
“依小胖,还想吃大闸蟹吗?”
“想。”
“你带着钱了吗?”
“没。”
说到这里,郝国鹏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吭声了。
依小胖终于安静了。
依米拍拍姐姐的背,歪歪头,又开始浅眠。
在高速公路上行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火车站,现在正是端午节,在这样法定的假日里,人流量达到了这个月来的最高峰。
拥挤的售票口并不是那么的安全。高高挂起的监控吓退了胆小的,勾出了胆大的。贼多民警少,多有监督不到的角落,剩下的全靠乘客的警惕心。
黑鲨是个傻大个,站到人堆里像一座山。他的脑子虽笨,却违反了“相由心生”这个常理,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这个长相特别适合——插队。
傻大个是个守法遵纪的好公民,自没有插队的不良嗜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一百余米的长队。冷眼旁观,这条队伍没有一个插队的。
老实人容易被欺负,傻大个在排队,而其他人却坐在咖啡馆里吹着暖气喝着奶茶。
小男孩坐着火车广场的石凳上,两条腿合并,双手放在膝盖上,直着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以乌龟速度向前挪动的傻大个。
他留在这里看守其他人的包裹。
一个孩子与五个硕大的包裹,在贼看来,这就是个块肥肥的五花肉。
包裹在渐渐的减少,男孩一动不动地盯着傻大个。
在剩下最后一个包裹的时候,男孩低下了头,踢了下脚边的包裹。
十点的钟声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敲响,男孩背起包裹,向来来往往的候车厅走去。
十点十分,男孩又回到了石凳上,地上还是五个硕大包裹,只是他的旁边又多了一个鼓绷绷的麻袋。
“哪来的?”四只眼扶扶眼镜,伪装出一脸的深沉,只是他收缩眼睑的微表情说明了他心中的兴奋。
男孩仿佛没有听见四只眼的疑问,扛起麻袋向车站口走去。
利刀看了眼沾上泥点的包裹,耸耸肩,幸灾乐祸道:“真不长眼。”也不知是在说贼,还是四只眼。
进站口,在喇叭的不断提醒下,乘客渐渐地聚集到这班车次。
依米眨巴着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地看向小男孩,友好地问:“你背着这么大的麻袋,不累吗?用我帮你吗?”
“不累。”小男孩仰着头,对依米上下扫视了一眼,说:“你拿不动。”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
依米慢半拍地没有察觉到。
“你要去哪里?”依米继续对着小男孩说话,并把手上的还没开封的冰淇淋递了过去。
小男孩不客气地地接过冰淇淋,看在冰淇淋的面子,对这个啰嗦的人多了份耐心,“去京城找师父。”
“咱们一个地儿。”依米高兴地说着。
依小胖抱着一堆吃的喝的赶过来,看到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满眼警惕地把依米护到身后。
利刀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凶神恶煞!
红狐把傻大个与利刀推到一边,对着依小胖客气地说道:“你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