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狄氏看起来的确很狼狈,但这会时间屋里的人己经帮她清理了一下,高高的衣领也挡住了她脖子处的印痕,除了整个人虚弱不己,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醒着。
玉洁带来的大夫手中一根针正在收回,方才他进来看狄氏还晕着,没救治过来,就取出针把狄氏唤醒的。
狄氏这个时候是醒的,但整个脑袋却是晕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有种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感觉,她的意识还停留在秦玉如冲进来,抱住她的一幕上面,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特别是喉咙处,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但既便是这样的声音,她也不敢多发。
“狄夫人怎么样?”秦宛如上前问正在就治的大夫。
“声带可能拉坏了!”大夫道,然后很诧异的看着狄氏,呐呐自语道,“这有点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拉坏了,怕是这位夫人也活不下来了!”
勾着脖子,慢慢的连声带都拉坏了,这得多少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还能把人救回来,大夫也觉得奇怪。
“不是慢慢的被绳子拉坏的,是我大姐扑进来,抱住狄夫人用力的往下扯,把狄夫人的喉咙给拉坏的。”秦宛如低声解释道。
秦玉如的心慌了,厉声喝道:“秦宛如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还可以让人来验,这伤势是突发之下,还是慢慢的渗透过去的!”秦宛如不慌不忙的道,“听闻衙门有一些忤作,很有经验,可以看出伤势是因为什么造成的,狄夫人脖子上还有伤,应当可以判定的吧!”
这话引得秦玉如越发的心慌起来,脸色大变:“秦宛如,母亲还没有死,你……你居然让仵作过来,你是不是盼着我母亲早早的给水若兰让路。”
“大姐,你怎么总是这么喜欢下定论呢?狄夫人没事,说是有事,想看看狄夫人的伤势,又说是我不想狄夫人好!那大姐的意思是什么?”秦宛如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道。
“你……你们逼死母亲,我一定会告诉父亲的。”秦玉如又拿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大姐何出此言,狄夫人上吊,我和母亲并不知道,之所以狄夫人弄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大姐自己施救不得法,怎么现在这事情都成了我们的事情了?方才大姐还没急着让大夫替狄夫人诊治,还是我又去请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把狄夫人救醒的,大姐什么也不做,倒成了好的了?”
秦宛如不慌不忙的道。
几位族老之前想插话的,这个时候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还是先看看再说吧,眼下的情形和他们预料的不同,之前吃了秦宛如小小的亏之后,几位族老也谨慎了起来,不敢任意发言。
“秦宛如,任你舌灿莲花也没用,事实就在眼前,母亲之前就是吃了被下了毒的糕饼,才这个样子的,周嬷嬷之前也查出,吃糕饼的人不少,唯有母亲出事,能在这院里如此手眼通天的唯有水若兰,是水若兰给母亲下的毒,母亲伤心不过,才会想不开的。”
秦玉如大声的哭骂道。
秦宛如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狄夫人是用了有毒的糕点的?”
“这难道还有假的吗?如果母亲身体不适,全吐了出来,现在恐怕不用上吊,直接就己经没了性命,母亲都要退让出府了,为什么还不肯放她一条性命,你们……真的是太恶毒了!”秦玉如又是哭道。
“狄夫人没中毒!”诊治着的大夫,忽然抬头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