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真不是吓唬他。
红衣觉得要一起应付便彻底一起应付,最恨那种出于权衡或是怕对方怨自己非要有所隐瞒的。
于她而言那才是钝刀子杀人,待得日后知道了真相,必定忍无可忍。
“好。”席临川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了,红衣轻松一笑,伸手拿过矮几上搁着的那碗已不烫的药:“喏,先喝了。”
端然没有喂他的意思。
席临川轻一笑,也不说什么,半撑起身把药碗接过来一饮而尽,碗塞还给她,自己又趴回去。
兀自趴了一会儿,方觉这感觉真怪。
方才已阴郁到极处、觉得一切无望的心情一扫而空,目下心中平和极了,随着她的话觉得这事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
遂伸手在她手上一握,席临川笑了一声:“这回我真想睡会儿。”
——心情平复了,当即真觉得累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