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她的棱角,她不想留在这里,这座宫里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那个曾经可以让她放弃生命,放弃自由的理由选择留下的理由如今变得很可笑。
也许她一直都忘了,古往今来,没有那个皇帝是从一而终的,可是她却鸵鸟一样的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甚至忘了他们之间还是人人唾弃的禁伦!
“皇上,你是心凝的哥哥,是心凝妄想了,以后心凝会守好自己的本分,不会再打扰你的好事……”心凝瞬间收回手,迅速翻身站住身体,摇晃的眩晕使她纤手抓住了桃枝,摇落了一树缤纷……
她看着远处的高墙,心中苦笑,此时的自己想走出这里恐怕不容易,只有等几日身体完全恢复了行动力才有可能。
“凝儿……你想走吗?”慕云舒的声音阴寒的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温雅的容颜被暴戾和残冷取代,一步一步的朝身形尚不稳的心凝走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迎面笼罩!
“慕云舒……你……”心凝看着慕云舒暴烈阴鸷的凤眸,慕云舒抓着桃枝后退,她现在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她走不了。
慕云舒出尘的玉颜都有些扭曲,狂烈的气息环绕,周围的桃花瓣漫天乱舞和着他凌乱张狂的青丝,赤色的瞳孔令人心底生寒。
慕云舒上前一步,心凝便后退一步,心凝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一丝难受,想到此忍不住苦笑,到这种地步了,她该担心的恐怕是自己。
“凝儿……我的凝儿……哥哥告诉过你除非你杀了哥哥,不然你只能永远在我身边!”
“……”
心凝一直被逼的退无可退,已经到了祈年宫外的汉白玉高栏。
感觉到背后墙壁冰凉的温度,心凝没法再退,她低着头看着步步靠近自己,逼的自己不得不想尽办法逃离的人那双暗纹云靴,唇角晕出无力的笑,曾几何时她是没了他便活不了的,可是自己一腔真情换来的却全是伤害。
她知道自己从小在他的保护下长大,所以一直想着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当她真的做到了,却不愿意走了,她想她是真的很爱他的,不然不会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不会还天真的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甚至一切后路都想好了。
没想到如今却走到了今天的局面。她所做的一切都变的讽刺,他不愿放自己走,那她的存在又算什么呢?
她竟然可笑的成了破坏他真正生活的人!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反而成了祸乱的人?
真是可笑之极!
如果真要在这宫里和一群女人争他的宠,她还不如提前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她是死也不会和别人分一个人的爱的!
长睫颤动,心凝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冰凉,她一定要活着走出这座宫殿,如果……真的走不出去……她便去陪母后!
她不要他肮脏的爱!
看着快走到自己跟前的白色云靴,缓缓闭上凤眸,眼低垂,抿出一串眼泪顺着苍白的容颜滑下来,口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
“凝儿!不许你死!你的命是我的!不许死!”
“唔……”疼痛使她眼前一片模糊,身体软下去。
慕云舒疯了般抱住心凝下落的身体,迅速封住了几处大穴防止血流不止,低头强行吻上那即使在昏迷状态中依然紧闭的薄唇,强势的吻铺天盖地,纠缠不休,癫狂如发作的罂粟之毒,刺激了身体中蠢蠢欲动的yù_wàng……
“凝儿,你走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生生世世只能在我身边……”焚灭的暴戾令人窒息,低幽阴暗的声音令人战栗,纠缠的命运从很久很久之前便开始运转……
滴漏的声音周而复始,时间流淌,桃苑的花已过了最盛的时期,宫外的长乐城忙着去年采选之事,这个春末,秀女将要全部进京,这段时日除了早朝的时间,众位大臣看不到皇帝的影子。
阴沉寒戾笼罩在慕云舒的周围,几乎没有人不是小心翼翼的办事,秀女到达长乐城之事也没有第二个人敢提,前几日一个大臣提起被直接拉出午门处斩了!
皇帝变了,他平日里虽有时也偶尔令人不敢目视,但也会和众位大臣虚以委蛇,但现在他似乎突然更加独断,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
这短短几日时间,有不少昔日顶撞之臣都被查出贪污害民的丑事,皇帝的耐心被磨尽了,朝堂之上无不是人人胆战心惊。
下了早朝,慕云舒便进了明华宫的寝殿当中。
心凝安静的躺在榻上,锦被被掖的很仔细,她睁着眼睛,却一动不动,也无法说话。
慕云舒来到寝殿时只有吝公公跟着,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他还是像昔日那般每次下朝都来看心凝,如果不是心凝脸上没有表情,一切真的仿佛和当初一样……
吝公公手中端着一个小瓷碗,他看了一眼榻上的小公主便放下坠地的帘子出去了。
“凝儿醒了?饿了吧?哥哥喂凝儿好不好……”慕云舒也不管心凝没有起伏的表情,掀开锦被,褪下外袍,将毫无动作的心凝抱到怀里,端起小瓷碗喝了一口,然后喂给心凝。
心凝薄唇微抿没有张口,一双凤眸定定的看着他,事实上,她除了眼睛很动,只能任慕云舒为所欲为,她,被锁穴了,为了防止她逃。
慕云舒依旧温柔的笑,却是强硬的将流食送到心凝的嘴里,汤水因为心凝的拒绝,顺着细颈流入了衣襟当中,慕云舒玉颜依旧温润和煦,但扶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