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肯放开她,她会立刻收拾她的东西躲到一旦他反悔了,却绝对找不到的地方。伺候这男人太累,要取悦他太困难;而美丽这东西禁不起几度春秋的摧残。不能老、不能惹怒他、不能痴心、不能缠他、不能爱……什么都不能的事,即使仙女来也做不好,何况皮相易老的凡人如她?
“喝一点酒。”
不知何时,他结束了与他人的对话,将她拉到角落布帘暗处,将他手中的酒推到她唇边。
她回过神,小啜了一口,苦苦又辣辣的使她皱眉。
“我不喜欢。”
他低笑,将剩余的酒倾倒入口中,然后压住她后脑,嘴唇强硬启开她的,慢慢哺啜入她口中,渐渐转为唇口纠缠;何怜幽面孔更加酡红如醉。
强迫她,也是他养她这情妇的乐趣之一。
“你想做戏给谁看?”她头埋入他胸膛,低喘着。酒精灼烧到胃中,感觉并不好。头有些昏,不知是他的唇还是酒的关系。
“谁值得我去做戏?”他咬着她耳朵。
他吻她,是因为他想吻她;他哺啜她酒,是因为他想看她脸红的模样,她早该明白。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是不知羞,非得四处宣告情妇的好用不可吗?他等于也在伤害她。可是,他才不在乎。他买女人不负责修补自尊,他只要开心,种种的强迫能令他开心,买来的东西才有价值。那是他的想法;她不能或忘,否则放任自己有尊严的结果必是更多的难堪。
“我不舒服。”她是真的头昏了,抓住他衣裳低语。
“我们到外头透口气。”他笑看她被酒精催红的面孔,了解酒精已在她身上发生效用。
庭院的夜色由七彩灯光点缀而成,占地广阔得足以使人明了主人的财大气粗。
日本的人口有台湾的六倍多,土地有台湾的七倍大。由三千多个岛屿组成的日本,空间理所当然比台湾更宽敞。稍稍富有的人弄块大土地或买私人岛并不困难。这座宅邸便是建筑在一座离本岛只有二公里的小岛上。主人买下了它,稍事整顿后,建成一座欧日混和风格的城堡,也自辟了一条私人公路,衔接与本岛的联系。
在这里,只要关起门,即可充份享受古代城主呼风唤雨的风光。也许,王竞尧会欣赏这种唯我独尊法。
何怜幽让凉风吹舒服了些,体内不再灼烫难受。坐在他怀中,抬眼看他,他深沉的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微敛着眉睫,双手轻却牢牢的搂住她,置在她背后的手掌轻轻拍抚着他不经意的温柔。
偶尔,他会珍视她,并且不吝让她感觉到。但那情况似乎都是在欺负她过后才有些微的涌现。
稍稍调整了下他有些歪的领结;他会依他打扮的衣着与所处的场所展现他该有的面貌。
如今一切的狂猛野性全隐在领结束缚之下。看来无害,但更近观之,却又吓人的蓄势待发。
他握住她要收回的手,放在唇与扎人的下巴中反覆玩耍。直到他开始细啃她手指,她才轻笑出声,忙要收回手,却只让另一手也陷入相同情况中。
“你连我的手也要啃,上辈子没吃过人是吗?”他说只是啃得她敏感神经又麻又痛又痒,力道恰好的让她想发笑。心中在想:有没有女人让她咬下一块肉?
细微而小心得脚步声打断了他对她的调情。锐利眼光准确无误的扫视向草丛阴暗处,让企图躲藏的人无所遁形。所以,那位身着美丽和服的绝美佳人慢慢的移出了身形。昏暗的灯光下,仍能发现那美人一腔柔情爱恋全无保留的在双眸中表露无遗。
“王先生──”宫本瑞子躬了身,所有爱意无须宣传。凄楚的垂低头,不敢直视王竞尧凌厉迫人的眼。
“走开。”王竞尧面无表情,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下命令。
“求您……王先生,只要您……”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王竞尧的声音轻得没有丝毫重量,言下之意却比铅更沉重。
何怜幽离开他的膝盖,想避开这情况,但他不让她走。直到宫本瑞子含泪踉跄的奔离后,他才看向她
“为什么想逃?”
“我不搅和不关我的事件。”她面无表情,心中却真正受到震撼!不要爱上他!爱上他的女人比死更不值得。她见识到了真正情况,他果真是女人的灾难!连绝美的那日本女子都如此了,她又算什么?可以想像他与那美人必有一段共处时光,但她爱上了他,所以遭受此下场。她们的种种,皆是何怜幽未来必然会经历到的景象。他对她的厌倦,将是从她爱上他开始。
幸好,他没有足够的热情去爱一个人。不是吗?所以一旦王竞尧腻了她,她也不会有乞求多看一眼的卑微情况。那将是她唯一可以保有的尊严。
王竞尧勾起一边唇角,笑得阴沉,分辨不出他是喜是怒,反正全在他的索吻中倾吐出所有滋味。他拥紧的力道似有几分怒气的发泄;再度吻痛了她。
为什么他会生气?难道她表现得无动于衷不好吗?要是她露出粗鄙的争风吃醋面孔,会满足他的自大之心吗?不会的,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倾心或有任何占有之欲;那么她的冷淡是合宜的,应不会引发他的情绪──可是──这男人原本就是难懂又难惹的。古代的伴君如伴虎与她的情况差不到那儿去。这种男人,凭什么让众色佳丽心碎神伤?要是她……肯定不会痴傻的爱上。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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