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捂住嘴巴。
“你父亲是大学里的教授,他带自己的学生来意大利做研究,学生是不停更换的,为了保密,一个进程结束就必须把人换掉。沈之曜是参与关键一环的人,他必定是告密的那个,所以你父亲才会被残忍的杀死--”
星空不停的摇头,有些站不稳,“我……我不信他会那么做,他不会那么坏的。”
沈定堂紧紧的蹙起眉头,“他在沈家是不受到重视的,他出国留学前我记得他说过什么,他说,他会出人头地回来给我和爸爸看,给全世界看--所以他可以不择手段没有是非,只为了能踩着人往上爬。他也想得到天眼,所以一定是他出卖你父亲,把自己知道的数组都说了出来,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被杨森活活的剥掉了皮--他的尸体被人扔到荒野,那件事情当时还曾轰动一时,你可以去找当年的报纸来看,可是后来碍于ll家族的势力,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成了无头公案。”
星空开始打哆嗦,抱着自己的手臂,神经质的摇头,“别说了……爸,我不信,我不信沈之曜是坏人。他对我好,很好很好,我不信……你别说话伤害他,求你了……”
沈定堂看着她这样,重重的捏着她的手,“你中毒太深了--我不能久留,我马上就走。你现在被蒙蔽,爸爸让你慢慢认清。小星,你先去查公司和遗嘱的变化,当我要了解可以吗?别告诉沈之曜我回来了,我怕我会再死一次。”
星空很想捂住耳朵,含着眼泪看着沈定堂,“爸……你和他不能好好相处吗……他不会害你的,我敢保证他不会……”
沈定堂冷笑一声,“你知道那股火是怎么来的就不会这么说了--知道我还活着在监狱里,知道我在d区的人,这世上除了沈之曜还有谁,你也听到监狱长说了,d区先着火,逃生的几率为零--他不是怕你来找我,怕我说出真相让你知道是什么?”
星空闭了闭眼睛,冰凉的眼泪流了一脸。
沈定堂看看时间,有些紧迫,只拿了一沓现金揣起来,“爸爸先走,你别表现出来有怀疑,沈之曜恐怕也会对你不利,你等我找证据来翻盘--我这次一定要报仇,杀了那个该死的杨森,还有,我绝不会放过帮凶沈之曜!”
星空看着沈定堂急匆匆的跑出了艺廊,她茫然的跟出去,靠在门口,看着外面霓虹闪耀的夜景。
星空不想回屋子里自己待着,抱着手臂走到街边,坐在花坛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方。
她的前方却是让她害怕面对的抉择
任何一种结果她都会承受不住,多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在巴黎的时候,和沈之曜黏在一起形影不离,他身边只有她,她身边也只有他,任何烦恼都不存在。
星空低头,把脸埋在膝盖里。
爸爸和沈之曜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在欺骗自己。
她不想知道结果,一点也不想。
沈之曜将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看到坐在花坛边上埋首的身影时,心头划过一抹刺痛。
推门走下去,他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快步走过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连她一起抱住,有些急迫的问,“怎么坐在这里?”
星空抬起头看着他,这张脸那么熟悉,却恍然又那么陌生。
星空扑过去搂着他脖子,紧紧的搂住,低低的喃喃,“沈之曜……你带我回家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想了就想和你在一起……”
沈之曜有些怔,拍着她的背,声音粗沉的安抚,“怎么了你?我在这,我带你回家。”
星空在他颈窝蹭着脸上的泪痕,不愿和他分开,“这就回去,我们这就回家。”
沈之曜把她抱起来送回车上,迅速的去关了店门,回来后开了车子朝家开去。
沈之曜一路搂着星空上楼,刚摸出钥匙开了门,温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沈之曜拍着她的背,带着她进了屋,星空的力气出奇的大,把他挤到门上,踮着脚尖搂着他脖子很凶的吻着他。
沈之曜抱着她的腰,轻拍她的背安抚她,捧着她的脸分开她,低哑的制止她,“小星,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的嘴唇磕破了。”
星空舔了舔嘴唇,一股腥气,她用手背重重的擦了下,扑过去,两条腿缠到沈之曜腰上,低头很缠人的吸吮他的嘴唇,“今晚带我飞……带我飞好不好……”
沈之曜搂着她的头,带着她一路朝卧室跌跌撞撞的走。
和她一起摔到柔软的大床上,星空一边胡乱的吻着沈之曜,一边用手撕扯两人身上的衣服。
暗淡的室内充满了交织在一起的粗喘。
月色透过窗子照到屋子里,洒在星空皎白优美的身躯上。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她跨坐在自己腰间,似乎是解不开皮带了,她有些急,急的狠狠的扯,沈之曜看着她额头上大颗大颗掉落的汗,眼底深沉如夜,握住她的手,自己把带扣解开,星空胡乱的剥他的裤子,俯身再度吻他,咬着他下巴,咬着他耳垂,剧烈的喘息,带着哭音,“阿曜……阿曜……你爱不爱我……”
沈之曜用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含住她的嘴唇,含糊的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爱小星……”
星空把眼泪掉在他脸上,啜泣着让他进入自己,绷紧了身子偎在他颈窝,搂紧他的脖子,“再说一次,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