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老臣们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晋王商谈,不知道陛下可否同意。”鲁智弓腰朝赵邺道。
赵邺看向秦筠,凤眼淡漠,屋里的人还以为他要用眼神警告秦筠,就听到他道:“嗓子不舒服就少说些话,不然喝药的时候又百般推阻。”
说完,顺道吩咐鲁智道:“晋王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偏生娇气不爱喝药,你们商谈适当,别惹她说太多话。”
话的语气决定了话的含义,若是赵邺冷声冷气,这话说的就像是威胁。
但赵邺低沉的声音带着玩笑的意味,让旁边旁观的大臣们莫名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流甜丝丝的,不用多说其他,就知道这两兄弟关系亲昵。
秦筠忍着没有翻白眼:“皇兄多虑了,臣弟没那么娇气。”
赵邺挑眉,不置可否。
空气中的甜味更重了,曲彦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是知道秦筠底细的,见两人明目张胆的当着那么大臣的面互动,不知道该说他们胆大,还是赞扬他们彼此情深,真情流露。
秦筠和几位老臣去了隔壁的小殿,秦筠一一请了他们坐下,才坐上正前的四方椅。
“不知道晋王殿下有没有听说,坊间传言你是个女人?”
开口的是个面红的大臣,说完审视的看着秦筠,像是想冲秦筠的脸上辨别她是男是女。
以前秦筠幻想过自己被发现是女人的情景,光是想象就让她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但现在真正有人质问她了,她反而心情平静,没有半点慌乱。
“华大人也是坊间谣言了,”秦筠脸上浮现一丝无奈,“本王洁身自好,回京之后除了好事没有做过其他,那些祸患找不到我的错处,便攻击起了我的脸。”
听起来还有些炫耀自己长得俊美的意思。
说完,见询问那人似乎还有疑惑,秦筠淡淡道:“总不能让本王因为谣言在各位大人宽衣解带吧?”
“自然不行。”鲁智皱眉开口。
“既然殿下否认,臣们自然深信不疑。”薛松也道,既然秦筠在京,是男是女总能查得出来,等到人长开了,容貌再昳丽的男人,也不可能骨骼身段与女人一般无二。
“那殿下是否被陛下威胁?”其中一位大臣犹豫道,“若是殿下受困,微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救殿下脱离火海。”
若是能那么好救就可以了,想到赵邺还有一个已经成了契丹人,而且身份不低的爹,秦筠脑门心疼的很。
赵邺的爹她确定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这件事一定要尽快搞清楚了。
“本王从小就与皇兄兄友弟恭,从佛山回京也是皇兄亲自去接,若是皇兄对我有敌意,早就让本王回了封地,不会让本王留在京城。”
秦筠诚恳地环顾殿中人:“各位大人应该也知道,本王生性散漫,当年我父皇也就是知道我的性子,为了大宋江山一直培养着皇兄,后头惠林大师算出了本王的命格,本王更是乐得轻松。”
“这江山的重担太大,本王从以前就知道本王担不起来。”
秦筠说完,屋里半晌无声。
不知道是在消化她说的话,还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秦筠陪他们安静的坐着,打开了身旁的茶盅,没见到茶水,就见到几个红嘟嘟的枣子在上面漂浮着。
秦筠看着不由觉得有点愣,这一看就是知道是赵邺的手笔,自从大夫说了月事不能喝茶之后,她每次打开茶盅就没看到过茶叶,不是牛乳就是红糖水。
只是他们一进门,这茶盅就送进来了,也不知道赵邺是什么时候吩咐的把她的换成红枣糖水。
抿了一口甜丝丝的水,秦筠觉得自己都娘气了许多。
“殿下的话我们明白了,但若是殿下需要老臣们帮忙,一定要开口直言。老臣听说晋王府的亲卫口口声声说殿下是被陛下劫走囚禁,听命于长公主商讨着如何把殿下救出去。”
秦筠愣了愣,这些日子她一直惦记着晋王府的人,打听过几次消息,听说他们在青城一直找不到她,就消失了,难不成他们是被长公主给抓住了。
“谢鲁大人提醒,本王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秦筠起身送人,扶着薛松,轻声道:“薛老看着我长大,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志不在此,皇兄不会为难我。”
晋王被囚禁在宫中只是好听的说法,更多的谣传是晋王已经成了赵邺的禁脔,薛松深深的看着秦筠,再说了一遍:“若是殿下有难,定要开口。”
秦筠笑着点了点头,脸上一片自在坦荡。
之后秦筠就回了庆寿宫,这些老臣只是第一关,剩下的还有闽谐修他们,不过好的是赵邺是冲在前面的,她只用在安全的时候冒个头表明立场就可以了。
见金乌成了橙色,秦筠看着候着的常德眨了眨眼:“都这个时辰了,常公公怎么不传膳?”
常德愣了愣,延和殿那边并没有叫膳食,所以赵邺是打算回来跟秦筠一起用膳的,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让秦筠先吃了。
“殿下,这天气冷了,太阳落山的就早,此时还不算晚,要不然殿下再等等?”
秦筠摇头:“可是本王饿了。”
“那陛下……”
秦筠笑眯眯地看着常德,就像再说“本王要吃饭,你提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常德无法,只有给秦筠传了膳,心里无奈晋王作死的心,不让她早早吃饭是为了她好,他可还记得秦筠几次惹怒主子,主子的态度。
那次不是让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