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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舞后难眠
阿眉与赵强,一直跳到10点钟光景。
那最后的舞曲是迷情的布鲁斯,缓慢的慢四音乐,充满了浪漫的情调。
而随了音乐的响起来,所有闪烁摇晃的天花顶上的灯光全部灭掉了,只有地脚灯在闪着模糊的一点点的光亮,比萤火虫亮不了多少。这是个双人跳2步的慢四舞曲,如今被大家演绎成为了双人情人舞步说不尽浪漫的舞曲。
赵强还是想跳,又怕唐突了阿眉,就低了声音问,可不可以再跳一曲,他有些害怕,陌生还不怎样熟悉的同座会不会拒绝?他没有想到,阿眉会说可以啊,为什么不呢?说完就大方地先站了起来,赵强就随即跟上她进入舞池。舞池里几乎人满为患了,一来因为这个舞曲可以不讲究舞步的,实际上会走路就会跳这曲舞蹈的。因为主要就是在迈步么,摇晃着慢慢走而已。
在影影绰绰的舞池里,一对对的舞蹈着的人们,真的好似蠕动着,如某种昆虫在挪移着。有许多对实际上是紧紧地搂抱着的,脸贴了脸,胸贴了胸,脚步碰着脚步,跳得是异常地缠缠绵绵,一对对都是二个人紧贴的身体在抒发激荡的情感。
赵强很绅士地一拳相隔着,缓慢地指挥着领着舞步,主要是走路的步划,适当加上一些小花步。但是,在人比较密集的舞池里,花步是不适宜的,最好也是满吞吞地摇着舞蹈蜗牛似行走,这才是良策。
但是,往往如此,人在音乐的催发下,那种情调肯定会感染人的灵魂的,让人的情感不自觉地要眩目一样地受到刺激。这个时候的赵强就是如此,他在跳舞的当口,几度感到下体的热胀,心头的先是从小火慢慢燃起,一点点地在加大火力,熊熊燃烧。
他产生了,如其他舞蹈着的客人一样跳舞的念头。
因为他感到这个女人,有叫他难以抗拒的成熟魅力。
所以,他的那只搂了阿眉腰身的右手,紧了紧,给了她一个暗示。然后轻轻地说:可以么?
阿眉,真的也被这样的情调鼓惑着,她却故意不知道他的意思一样地说:可以什么呢?
赵强来了个干脆:我想搂了你跳!说完,不假思索地就贴进一步,把本来一直保持着的一拳距离,化做了零距离接触。他只感到,她温软的胸脯,柔柔地撞进了他的怀中。
阿眉,没有反抗,只是随了他的动作。而且,她也一声未吭默默舞蹈着。
两个人就这样紧贴了跳着,将慢四的慢跳到了极致。
阿眉,也在他搂紧她不久,索性贴近了他,把她的香喷喷,热烘烘的脑袋靠上了他的肩膀,这是与阿明闹完之后,第一次零距离触碰着一个男人的胸膛,也是阿眉这辈子除了父亲、阿明外靠上自己脑袋的第一个男性……他的左手的姿势也换了,也放到了她的腰身上,而她的双手一齐勾在他的肩脖了。
阿眉,感到这个刚刚认识的男人,青春勃勃地在激荡着年轻的朝气,因为跳舞的时候,她有时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
静静地跳着,赵强无语,阿眉无语。
只是在舞曲的流淌中,缓慢地移着小得不能再小的步子,身体有轻轻的摇晃。
赵强,这个三十的男人,心田的在燃烧,但是他控制着,用无语的默默的跳来感受,这个四十的看上去只有三十多一点女人的温热情怀。
阿眉好象没有了思想,好象没有了听觉,她始终如影子一般随了他的挪移而挪移,一种下意识的舞着的运动罢了。
她的靠在这个叫赵强的男人肩膀的头颅,分明地感受着他青春的热气,浓浓的汗味,她的头,就这样地靠着,好象不敢再抬头与他面对一样,是的,有那么一点儿。她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再说一个年龄到了四十的女人实际上已经心智成熟,思想的深度远远大于含苞欲放的花季少女了,她不多做什么奢念之想。
她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接受了他的邀请,当然在潜在的下意识中,是有对男性的渴望的。而她的想法就是如此舞一曲也无妨,这就如哪一朵春天的花朵,不含春呢?没有吐露芳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