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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被他关心，喜欢对他任性，喜欢折磨他，看他抓狂又无奈的样子，这是她所能做得出来的。

她的笑声又轻又柔，秦勉沉默了一会儿，关于刚才那个话题，终于还是没有勉强她，只是抱紧了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说：“那你要补偿我。”

夏佳宁被他暖暖的气息包围着，一回到车里，就老老实实任他从她的发间，额际，眼睛，鼻子，嘴唇……一路吻了下来，她只觉全身绵软，酥酥麻麻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把车停在一处僻静的地方，他们立即缠绵的跌进车后座里，如同水蛭般吸附在彼此身上。

外套，围巾，他的手伸进她的内衣，碰触到她的双峰，在那一瞬间，他停住了，小心翼翼的收回，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拥住他，舌尖肆意的探入他的喉里，他抱着她，大腿的两侧互相搭在一起。

她唇角溢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抬起一只手臂圈住秦勉的脖子，撩拨的舔着他的唇，男人内心的与躁动在此刻是如此的难以收回，她的舌尖不断的掠过他的耳垂，他的手温柔的在那两团雪峰之间进行着最为亲密的抚摸。

她咬牙忍住呻吟，随着他的动作胸部轻轻起伏着，男人在这项运动中，一直是个强者，这与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时候做无关。

夏佳宁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部，细细的五爪印记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脖子上，彼此间奋力的碰撞，在那个最重要的时刻，最浓烈的感情升华到了几乎停歇不了的地步。

良久，他为她拨开了搭在额前的秀发，左手一拉，灰色的风衣就已经盖在了她光洁的下半身上。

那些秀发的香味淡淡萦绕，他想，他过分了，才会弄得她如此的累，一下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低低的说：“佳佳，我爱你，可是我更怕你左右为难。”

秦勉说对了，的确很是为难，让夏佳宁没想到的是，夏超刚一离开渝市，妈妈就给她下了命令，既然弟弟都已经去云南了，她也没必要再去讨好秦勉，必须搬回家住。

开学了，她开始找各种理由和母亲周旋，以工作忙住宿舍为由不回家住，可是有一次，母亲坐在云启的车里看着她清晨又从市委大院出来的时候，这次没有再大吵大闹，而是……她上完第一节课后，云启找到她，拉着她疯了似的跑回家，说夏母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话有点像交代遗言的意思，夏佳宁慌慌张张的掏出钥匙，可屋子里却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一片死寂。

突然云启大喊一声：“有煤气味，不要开灯，不要点火，快把门窗打开！”

母亲躺在卫生间里，眼睛紧闭着，“妈……我错了，你别死……她抱住母亲，大力的摇晃。”

120来了，人还活着，她守在医院抢救室的外面，母亲被救回来了，她冲进去抱着母亲哭，用了整整一个星期，把秦勉怎样暗中对她家的照顾，怎样在学校帮她打点着，怎样帮爸爸，就算被夏超刺伤了都还在帮着打掩护统统都添油加醋说了个遍，求得嗓子都哑了，哭了整整一公升的眼泪，可是没用，妈妈只说了一句话就堵死了她，“你爸上房顶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我亲眼看到就是他把你爸爸活活逼死的，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妈就当没生过你。”

于是母亲只给她一个选择，要秦勉就断绝母女关系。

她捂住嘴巴，在自己的掌心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顺着指缝流出，说：“妈你别不要我，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听话，一定再也不惹你生气，你说什么我都听。”

母亲这才望着她流出了一滴眼泪，“娃娃，你也是妈亲生的，妈怎么会不疼你……妈是想你幸福，希望你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不爱云启没关系，妈也可以给你找个比那男人更适合你的，妈求你了，你就跟他断了吧，你就让妈还能留着点脸去见江南巷的街访和你爸吧。”

她只能点头点头再点头，妈妈把所有的母爱都只给了弟弟，从小她就惧怕母亲，现在更用死来逼她，她还能怎么办？亲情和爱情相比，她一个都不想失去，可爱情，还可以变通的，最多是秦勉要陪着受些委屈。

她又在想着妈妈的那句话，当初生下来看到是个女娃子，为什么不掐死她，那个年代法制观念都不强，扔孩子杀孩子的事在偏远地区层出不穷，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是爸爸留下了她，如同小时候，爸爸总是用他那双粗糙宽厚的大手把她柔软的小身子高高的举起，对着所有人笑着说，“我们佳佳啊，最聪明，最漂亮了，是爸爸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然后他就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细嫩的小脸，扎的她咯咯的笑着，她甚至在想，如果摔下房顶的是妈妈，那她和秦勉一定不会爱得这么痛苦，爸爸的胸襟宽，思想也不守旧，一定能明白事理，不会阻拦她和秦勉相爱的，可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好过份，难道潜意识里她竟还想着妈妈去死吗？不，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想自己的母亲死呢？

她想起了一首老歌《左右为难》，改改词此时就最适合不过，左手是妈，右手写着爱，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她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面对着家人和爱人，那一个是她该放开？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只为难了自己。

抬头望着天空，这个人是她的妈妈，是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