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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没让齐天说出那几个字,一是几十年的兄弟,不需要;二是他最近听得太多,有点烦。
秦勉笑,“喝酒吧,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拿嫂子的内裤把你嘴堵上。”
那边正忙着调戏嫂子宁晓夏一口酒喷出,齐天给了秦勉一小拳,笑:“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你家夏天仙知道吗?”
众人又齐笑,秦勉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跟着这些酒肉朋友一起长大,就算他再正经骨子里也会有些流氓文化存在,只是他内敛惯了,轻易不示人就是。
齐天把宁晓夏拎起扔回到秦勉旁边,一脸五好老公地对着女友微笑,“他们喝多了,逗你玩呢,走,咱过二人世界去,时刹海那新开了一家酸奶吧不错,我们去尝下。”
“噢,两人要躲着吃奶奶去了。”宁晓夏夸张地笑倒在秦勉身上,秦勉笑着直摇头,齐天临出门前拿起一个色子准确无误地砸到宁晓夏笑得合不拢的喉咙管里,立马传来一阵惨嚎。
秦勉飞快帮他抠出来,说:“退役特种兵你也敢惹,不想要小命了,小心下次他塞进你那个地方,我可不帮你抠。”
就在齐天拉开门的时候,又进来了另一对儿,宁晓夏推推秦勉,“怎么是她?你完了,王部长家千金可跟我打听你好多次了呢,这是找上门的节奏?”
“就说我不在。”秦勉坐下,往暗处缩了缩,他最烦和这些人打交道。
“包我身上。”宁晓夏说完就扬起手,“嗨,缓缓,勉勉在这里。”
“刚才真该咽死你。”秦勉瞪他,宁晓夏笑得一脸坏,看着王缓缓身边的大胡子说:“今儿这位听不懂中文了吧?上次见你的时候拐着的是个白种人,这次怎么换成巧克力了?口味越来越重了哟。”
王缓缓可不给他好脸色,“这是穆罕默德#8226;萨哈,我的新男友,沙特人,你懂个屁,人家那玩ak-47就跟咱这儿五岁孩子玩玩具枪似的,手里穷得只剩下钱了。”
说完转向秦勉,伸出手:“嗨,勉勉同学,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高中坐你后排一到考试就问你要试卷抄的王缓缓。”
秦勉伸出手轻轻一握,客气且疏离:“你好,老同学,我还记得高二那年期考你让我给你抄数学卷,说是抄完请我吃涮羊肉,我那是冒着被监考老师抓的风险给你抄了,结果一放假你就溜出国了。”
王缓缓哈哈笑,“这你都还记得,行,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就全聚德的走起。”
秦勉摇头,浅笑:“不敢,我怕这位兄弟的ak-47呀。”
“以前只知道你是个学霸,没想到也挺幽默的。”王缓缓甩了甩大波浪卷的头发,亲昵地拉着她的ak-47加入进人群开始谈笑或拼酒或唱歌,气氛很热闹。
夏佳宁洗完澡,也没关电视就躺回床上,夜风卷起窗帘一角,外面的鞭炮开始零星的响,拿出手机看了看,十一点半了,她一直强逼着自己忍着不再给他打电话,怕他和他的朋友觉得她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只能躺在床上把他们相识以来的种处快乐像放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重放一遍来打发时间,只要快乐,伤心的片断通通都剪掉,想到那些脸红心跳的地方时,她就快进,可奈何那些片断太过,无论她脑子里进得有多快,新换上的内裤还是湿了一小片,捂脸。
十一点五十五分,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晚上收短信收到手软,夏佳宁以为又是哪个学生给她直接打电话拜脸,接通就用无比庄重的口气说:“哪位,新年好!”
结果对方一口当地方言问:“你是夏佳宁不?你到阳台的位置上来噻,一位姓秦的先生让你看样东西。”
“啊?喔喔,我马上出来。”夏佳宁急忙跳下床,急得把一只拖鞋还踢进了床底,也顾不上找了,干脆光着脚冲了出去,秦勉到底会送给她什么惊喜咧?好期待喔!
见楼下站着三个人,她伸手向楼下挥了挥,怕吵醒母亲,不敢说话,好在她家是二楼,都能看得到。
周围很黑,这片还没完全开发,住的人都是拆迁户,人不算多,更没有几家是富裕的,所以小区院子里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放那种最便宜的小烟花。
所以当“砰”的一声巨响后,烟花在她头顶华丽绽放的那瞬间,不仅惊住了夏佳宁,同时也凝聚了整片能看到烟火住户的目光,更夹杂着孩子们惊喜的拍手尖叫声。
第一朵金色烟花绽放后竟有无数条细细的金色火花缓缓飘落,从地面上看去,竟如天空坠下的流星雨。
那精致的火焰刚刚散去,第二朵烟花又腾空炸开,而这一次,炸开后竟是一个佳字,虽然不算很清晰,但她还是看出来了,立时惊动在心头。
三朵,四朵,五朵,烟花一片接一片地绽放在这个城市的夜空,在她的眼前,绽放的烟花,翻滚,升腾,最后归于平静……如浸了蜡一般映红了她的脸。
那是四个字:佳永!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从那个雨夜开始,夏佳宁永远是秦勉的最爱!
一时间,夏佳宁觉得脑袋里突然蒙了,须臾后才传来剧烈的痛觉,她紧紧咬住牙,愣是没让自己哭出声来,一霎那间,心中所有的情意,如烟花般竭力盛放。
她拨通他的电话,笑:“秦勉,你给的惊喜,我收到了。”
刚说完,十二点已到,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此起彼伏的鞭炮烟花声中,等安静了一些,她擦干了眼泪,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