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萝一见他伤成这样,反而不哭了,眼怔怔地盯着他背上的伤,枕头边放着一团被揉碎的君影草腰饰,他没有再握在手中。
延霞含泪看了她半日,见她一言不发,不由跺脚:“你不说点什么吗?你把古庭师兄害成这样!”
不等夫萝说话,榻上的古庭忽然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散漫的视线先落在延霞身上,很快便又望向对面的夫萝,盯着看了片刻,他居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艰难地摸向枕边,将那枚君影草腰饰握住,轻轻抛去她脚边。
“你走罢。”他声音干裂而沙哑。
夫萝落下数行泪,咬住嘴唇,还是没有说话,直到刑部的侍卫进来,玄乙解了烛阴白雪,她方捡起那枚揉碎的腰饰,低声道:“古庭,抱歉。”
没有任何回答,侍卫们将她带离正则院,古庭在榻上重重喘息了许久,眼睛又盯向玄乙,不知是气还是叹:“……你这小魔头……是你把她带来的?”
玄乙点了点头。
古庭叹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你怎么会在上界?不是发了诸天屠魔诏令吗?”
玄乙一本正经:“我来看你。”
古庭合上眼:“我真是……受宠若惊……扶苍呢?”
玄乙正要说话,古庭忽然咳了几声,面上冷汗涔涔而下,延霞取出自己的手绢替他擦拭,目光里满是温柔怜爱。
玄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