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虽然现在处在虞国境内,虞国是女尊国体。但这女子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现在一身男装的她看,仍是有些过了,压低了声音,“姑娘认为要怎么样才是?”
少女唤小二,拿来两个大碗,满满的倒了酒,端了一碗到玫果面前,自己端了一碗,“如果公子对本姑娘刚才之事,并无芥蒂的,就喝下这碗酒。”
“我不擅饮酒。”玫果铍着眉头。
少女却不依不饶,沉了沉脸,“本姑娘生平最不喜欢欠人家什么,公子如果不喝这碗酒,便是看不起我。”
玫果挑了挑眉毛,干嘛要看得起她?抬头间,见对面桌那几个护卫蠢蠢欲动,大有只要他们家小姐受了委屈,就要上来踢馆打人的架势,心里更加不快。
如果论打架,她根本不用担心,有冥红和冥琪足以对付那一堆人,但她毕竟是乔装私游。不方便招惹事端。
她酒量极差,向来是一杯倒,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白酒,嘴角轻抽,今天是什么日子,遇上这么个花痴女,喝吧,定是要醉的,不喝吧,被这么纠缠着,着实让她心烦。
正犹豫间。冥红端起她身前酒碗,对少女道:“我兄弟,从不饮酒,小姐如果非要饮,我代他饮。”说完将那碗酒,一饮而尽,将酒碗晾了晾,放在桌上,对玫果道:“走吧。”
说完起身就走。
玫果忙起身跟在他身后,往饭馆外走,可惜了好好一餐饭,没吃上两口,还饿着呢。
少女见那酒被人喝了,有些着恼,“你这人……”伸了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离开饭馆,一气之下,端了身前酒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这样当面让她难堪,还是头一回,但这事她不在理,也不好在这样的地方,过于纠缠,只得作罢。
小二吓得一哆嗦,溜到饭馆一角,省得惹火烧身。
少女的护卫小心的问她,“这菜还点吗?”
“点什么点?”少女赌着气,奔出饭馆,钻进马车。
那帮护卫也忙追了出去。
玫果等人寻了客栈住下,要小二随便送了些饭菜到房中,才算填饱了肚子,听说晚上有花灯夜市,自是少不得要出去玩一玩。
到了掌灯时分,果然,街上人头涌涌,四处摆上花灯,热闹非凡。
玫果摇着扇子东瞅西看,难得的自在。
路过一处卖花灯的铺子。见那家花灯做得极为精巧,忍不住停下来观看。
卖花灯的老板见他们三人衣着光鲜,忙从铺子后转了出来,对玫果道:“这位公子,买盏灯吧,有盏好灯,将脚下的路,照得远些,这往后的路,也能走得顺畅些。”
玫果想起她十六岁那年,被封为普国太子妃,弈风在宫中陪她点灯所说的话,一个男子陪女子点灯,就意味着将一身与那女子绑在了一处,当时她也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他不正是如此?
暗叹了口气,回头对冥红道:“你也来选盏灯吧。”
冥红自从玫果说他急着回虞国是为了想早些娶环玉公主,心里有气,这几日极少与她说话。
扫了眼眼前的灯笼,浓睫一颤,垂了眼眸,以后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还需照什么路,“我不需要。”
玫果撇了他一眼,选了个样式简单,透光性极好的大红莲花灯,付了银子,把灯往冥红手里一送。
抖着扇子,混进了人群。
冥红看着手中提着的灯,心里百样滋味,定了定神,挤在人群里寻到玫果的踪影,快步追上,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玫果眨了眨眼,说实在的,她自己都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想他以后的路能好走些。
冥红见她无语,不再问,心里止不住的失望。
二人正僵着,前面传来一阵敲锣打敲的声音。
人围朝着那方向涌了过去。
玫果拉了冥红,“看看去。”
挤进人群,是一对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舞枪轮棒。
打了一回后,中年妇人,又敲了几声锣,向众人团团作了个四方揖,大声道:“妇人夫家姓杨,夫君去的早,只留下一女。我们母女二人长年卖艺为生,误了小女婚嫁年龄。因此斗胆在此比武招亲。凡三十岁以下,未曾娶亲,人品端正,能胜得小女的,妇人便将小女许配于他。”
说完顿了顿又道:“比武者还望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
玫果见那母女二人,衣裤上都打了补钉,妇人脸上有不少皱纹,神色间有不少愁苦,可见平时生活少不得的艰苦。再看那少女,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但眉清目秀,十分耐看,虽是在外卖艺为生,衣衫却是洗得干干净净。
看样子,妇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走这么条路,希望给女儿找个好的归宿。
妇人交待完后,周围的人丛中便有些嘴贫的混混,胡言取笑,对少女指手划足,评评点点。
少女只是微低了头,一言不出。
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上场比试,不料那少女看着单薄,手上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的,打发了三四个上场比试的人。
围观的人倒是多,可是有真才实料的,却实在少,可能有,也不见得会踩这趟混水。
妇人微微失望。
玫果见那少女,除了比试,从头到尾,双眼不乱看,低眉垂眼,看得出虽然随着母亲在外卖艺,却并不轻挑,再加上她手上功夫着实了得,起了心,想将她母女二人收下。
就在这时,一群人拥着那红衣